71.道旁树


我生存在路旁

看着人来人往

并不能一语

这些人类啊，是繁忙的人类

我们这些树啊，是清闲的树


有的人想变成树

有的树想变成人

有的人是死着的树

有的树是活着的人


在循环着的一成不变的风景中

阳光从来是旧的

人也是旧的，唯有路是新的

以及路边的树也是新的

新的旧的都是属于过去的


十年一反复，百年一轮回

千万年也只是重复

在我死了又生的这岁月里

可供回顾的时候不多

记忆是稀薄而又暗淡的

有近似于无

近似于一棵道旁的树

(17/11/01于北京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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