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三·八妇女节”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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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携老婆乘城际列车,外出游玩。
在整节车厢,男男女女,大多数人都在玩手机,在看手机。
但有一个人,特别引人注目。
在我的左侧面,隔着列车车门,她端坐着在读一本纸质杂志。
后来我看出,她读的是一本有点旧的《小说月报》,看封面,大概是某年某期。
因为我知道,那个时候的《小说月报》很有档次,很有品味,属传统文学中的上乘之作。
当时读《小说月报》的人,大多是有一定鉴赏能力的文学爱好者。
我肃然起敬!再次端详这位妇女。
她可能六十五六左右,留着这个年纪城市妇女常留的齐耳短发,头发杂白。
她的面部素颜,端庄;戴一副玛瑙色边框花镜,每当车内语音报站,她抬起头,眼珠朝上,透过镜片上方看看车厢上的站点显示屏,这时她的额头微微皱起几条细纹。
她浅灰色毛衣外套件浅蓝色风衣,脖子上围着块别致的紫色碎花围巾,穿条浅灰西裤,脚穿中统冬靴。
她读的专注,我很好奇,猜想她应该是位退休教师,她儒雅,不像企业女职员,那些较强势,更不像普通女职工,更不像职工家属。
我无法描述这位阅读者的印象,也不会素描画画,我想这就是美,非关年龄,这是一种岁月积淀的美!我想用手机拍摄定格,起名“阅读者”。
我对面坐着的两位前卫、时尚的女郎注视着我,我只有放下手机,没在意这两位女郎的目光,她们交头接耳了下,一阵浪笑!
快到站点,这位阅读者要下车了,我从她优雅的姿态中,再次确定她的身份,她应该曾是教师?可以排除不是退休女工,更不是家属。
那些退休女工因为有退休金,大多结伴而行,高声谈论着最近去哪里旅游的话题,而职工家属经济依附于人,多是尾随老伴,不啃气,或低声唠叨什么,低头下车。
而这位阅读者,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打开腰间挎包,拉开拉链,拿出眼睛盒,摘下老花镜;小心翼翼地把老花镜放在盒子里,合上,把眼镜盒放进挎包,然后站起来,弯着腰,合上手里的杂志;小心翼翼地把杂志放进挎包;双手轻轻地拉回拉链;把挎包摆回身后;站直身子,右手抓着车厢挂环,等待下车。
她优雅,在公共场所,顾及别人,生怕弄出什么响动,打扰别人。
这时车到站,门开了,她站着礼貌地让旁边的旅客先走,生怕挤到别人。
她下车了,在站台上站着,面部淡定,双唇紧闭,像是在辨认出站口方向,我眼前一亮,这不是前人推崇的大家闺秀吗?温文尔雅,腹有诗书气自华!……
我思绪万千,想起对面两位前卫、时尚女郎,她们的美目放电,告诉别人,我是美女,都来看我!
我知道她们的浅薄,以美女之心度君子之腹!自以为美!
这也不能怪她们,她们读书不多,且S风如此,满大街都在喊“美女!美女!……”
美女之声不绝于耳,年纪大的叫“老美女!”;年轻的叫“美女!”;甚至幼儿园、小学生都叫“小美女!”
那些不化廉价艳妆,不去面部拉皮,不去打面部蛋白针、清醒、有思想的老美女,美女不浅薄,毒害不了。
但幼儿园、小学生涉世未深,真就惨了!
侄女教书,在乡镇学校,她跟老婆说起,她班上六年级的学生,居然有一半在“ZL”:熊孩子扮酷装小帅哥,甩手请小美女喝奶茶、吃零食,小美女拼命打扮、扮靓,……闻之,悲从心来,悲哀!
我忽然想起ZM老师的书:我们的男人,我们的女人都要阅读,都该清醒,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郎才女貌!……女为悦己者容!……花容月貌……貌美如花……美女……”
我们已太看重皮相,太看重颜值,不注重阅读,不注重内涵,妥妥的大男子(删2字)的天堂!
记得冯骥才老师也有一篇散文《巴黎女郎》,我没读之前,总以为巴黎就是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艳都……巴黎女郎全是浅簿的“时尚女郎。”
读之过后,才知,(删20字)巴黎女郎她们酷爱阅读,她们有涵养,她们优雅,她们奔放!她们浪漫!……
但我们的女性也不差,我们有大家风范,有大家闺秀。
像林微因,张爱玲、杨绛、石评梅、冰心、萧红、王莹、等这些大家闺秀我不可能见过,现当代的大家闺秀三毛、伊蕾、舒婷、残雪、王安忆……我也难睹芳彩。
那又何别舍近求远?眼前这位阅读者,在我眼里就是大家闺秀,起码有MG闺秀的遗风!
该警醒了!该少喊几句美女,少追捧明星,网红,少在意颜值,多阅读文化经典、多在意自己的文化内涵!……
2024年3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