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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搞基的人在假装喝鸡尾酒,醉醺醺的白佬黑佬高声谈笑,画着歌特妆的妹子露着光洁的大腿走过,偶尔有哈雷党和跑车无视噪音在炸街,这大概就是番禺路了吧。
幸福路尽头的幸福里,终于还是拆掉了。那古朽破败的石库门建筑,像被刻意遗忘散发着臭味的老人,暗灰中有些落寞和恐怖。即将建立的是十二万一平的高级住宅,腾笼换鸟,硬盘换310。
每次路过太子公寓,我总和别人说这里是不祥的。邬达克设计了整个上海最知名的绝大多数建筑,却在建造自己住宅过程中破产,接手的孙科先生,不久也永远失去了他的太子之国。而今这里是一个阴森森的研究所,门口有一个永远在瞌睡的胖保安,养了几尾似乎也总在瞌睡的金鱼。
像是一个蹩脚而又怪异的酒保,往1/3黄酒里掺了1/3的白兰地,添足了冰块和柠汁,点缀了几片薄荷,甚至撒了一圈盐巴,凑成了奇怪的风格。然而霓虹灯管的色温,初春的潮湿温暖,成双结对的金发俄罗斯模特,还是给足了这条街性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