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警察和其他人口中理清了事情的经过。有名社区工作人员在老贝家消毒的时候发现他违章私自拆除承重墙，工作人员在那面新砌的墙上找到了死者的骨灰。警察通过在现场搜查，发现书房里还保留了一块完整的血迹，经验证，来自死者。
如果不是小C还在身边，小Y早就站不住了。手心的汗大部分都来自他。
“你们说的那面墙，是我跟他一起砌的。”也就是说，他也碰过那些骨灰。
“你为什么要帮他？”警察就像是一台只会提出问题的机器，区别就在于那双鹰一样的眼睛。
小C连忙替小Y回答：“因为他怕我有危险。”她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告诉警察。
警察一边做笔录，一边问他们关于老贝还知道些什么。他们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但还是没办法把他和杀人的恶魔等同，他们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是因为他们这些天就像家人一样相处，完全放松了警惕。
“他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小Y仍无法说服自己。
“杀了人也不一定说明他坏。”警察得知小C以前做过和狱审相关的工作，便问她：“对吧？”
“没杀人也不能说明他好。”小C换了一种方式回答。
很快，警察在医院的监控里找到了老贝。和小C说的一样，他们最后在阳台上见了一面。
“你们说了什么？”
“我应该有保持沉默的权利。”小C不能回答这个问题，是因为这里面还涉及到了缝纫机二号。
警察抬眼的动作不轻，小Y也看到了，他们都在想小C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这种时候保持沉默只会更加引起怀疑。
“不好交代的话，你可以这么记：证人忘了当时的谈话内容。”
“你这是藐视法律。”警察似乎被激怒了。
小C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
“我确实记不太清了。他当时在抽烟，我闻不惯烟味，所以没说几句就走了。”
“如果你的证词是假的，你知道后果是什么。”警察再次提醒她。
“就这么记吧。”小C心里在想缝纫机二号要到晚上才能走，她至少要在它走之前守住秘密。
“找到了。”有人喊，“嫌疑人在福利院。”
队长发出“逮捕嫌疑人”的命令之后，所有警察都行动了，小Y和小C被告知要继续在询问室等待，直到确认他们的笔录没问题才能走。老贝为什么要去福利院？他会不会把缝纫机二号的事情说出去呢？这是他们各自思考的问题。
两个小时后，行动组归队，犯人已经抓到了。小Y和小C指证老贝的时候，三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明明几天前还是胜似亲人的关系，现在就宛如陌生人一般风平浪静。走的时候，小C深深地看了老贝一眼，老贝知道她想说什么。
老贝没有把缝纫机二号的事情说出来，就像小C的证词那样，他们只是闲聊了几句。他还说了，自己和这两个年轻人就是普通的邻居关系，“他们都不知道我杀了人。”犯人的这句话在这个时候起到了关键性作用，小C和小Y被批准释放。
小C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天上，太阳有一部分被云挡住了，让剩余露出来的部分更热烈。缝纫机二号进行到哪一步了呢？如果让它知道老贝的秘密曝光了，它还能有信心回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