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游泳的第十年:除了点亮一项技能,更多的是独特的经历与体验

到了夏天,我又和往年一样拿起我的游泳装备跑到最近的游泳馆和泳池来次久别重逢,在池中,水的浮力让我忘却自身重力,只感觉自己身轻如燕,而在游的过程中,想起自己在2008年第一次学会游泳的时候。从那时起到现在我也算坚持游泳十年了,天,我竟然也坚持一项运动十年了,该写点什么了。

我并没有像现在很多孩子从娃娃抓起从小泡泳池,这也是因为农村地区条件所限,游泳池太少,自然河道水情复杂也不是理想的训练场所。直到2008年,也就是我们的奥运年,我爸一咬牙把我送去城区的游泳馆,那是当时整个县仅有的游泳馆,培训了一个月,花了几百块训练费,这在朴实的农村人民看来也许花得不是很值得,不过我很感谢我爸坚持让我学会了游泳,当然,这也离不开我家有着下水捕蟹捉虾的传统。

爷爷是杭州人,年轻时是西湖冬泳队的一员,曾经参加过几次横渡钱塘江, 小时候我就是听着他年轻时的“壮举”长大的,也由于他几十年如一日地坚持游泳和健身,身体一直很健康,或者说“老当益壮”,而他每次回到我们县城时也不忘下水捞些河鲜回来,因此只要我爷爷在家我家就经常是各类河鲜上桌。我爸也是在爷爷的影响下,学会了游泳,但学得不精,加上平时工作忙疏于练习,更加没法教我,而爷爷又难得回次家,最后就去城区找专业教练给我训练。

报了游泳之后,由于那时正好是我初二暑假,每天上午坐一个小时车去城区训练,那时学的是自由泳,开始从趴在岸边练习打腿开始,连续3天这么打下来,腿都是又酸又疼,之后学习换气、手臂划水、整体协调配合,这些动作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是反复呛水。当然,最后凭着一点努力和刻意练习,勉强达到毕业及格线。

从游泳班结业后正值爷爷从杭州回来,就问我想不想去西湖游,我当然一百个愿意啊。我以为这次旅途会很悠闲,谁知,由于西湖是重要景观,原则上是不允许游泳的,而那些经验老到的人都是凌晨下水的。结果可想而知,我凌晨两点就被爷爷拖着去西湖了,路上换两班通宵公交,全程一个多小时,在公交车穿梭在朦胧夜色中的杭城,凌晨两点的杭州你见过吗,反正我见过。本以为这个点去西湖应该是没人的,谁知苏堤、白堤边上有好多来游泳的大爷大妈,大家也是心照不宣,我想这么多人应该都是熟人了吧。后来我才知道,好多老人都是我爷爷的朋友,有一次,我们路上遇到一个大爷,爷爷马上和他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末了,那位大爷还不忘给我爷爷两只西湖大螃蟹,说是招待下我这个孙子的。

我们到达西湖边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爷爷一般选取苏堤几块固定位置作为下水点,游的区域也是他早就探明的,都是水底淤泥较平滑,水草较少的区域,这样才更加安全,也方便他对我进一步的训练。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精进我的自由泳,又跟着爷爷学会了他最擅长的蛙泳。而且在群山环绕的西湖练习游泳时,仰卧水中,能够观赏朝霞,并且目睹整个日出的过程,不得不说以这样的姿态看日出也相当惬意,早起时的倦怠早就一扫而光,而我的仰泳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摸索出感觉的。

到了早晨6点,就是西湖管理人员巡逻的时候,一般都是驾着船,开着扩音喇叭,提醒游泳的人员赶紧上岸。这种现象其实存在了好几年,西湖原则上不允许下水游泳,而由于这些大爷大妈强烈抗议过,也僵持了这么久,达成了当时的这种共识“只要6点前撤掉,那就没事”,当然,据我所知,现在的西湖已经全天候禁止游泳了,也就是西湖游泳也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但这种体验已经成为我珍贵的回忆。

在杭州训练的那段时间,每天清晨上岸后吃个早饭,感觉神清气爽,而整个景区人也不多,因此我都是在早上去西湖各个景点游玩,包括爬了周围的几座山。

2008年是我第一次在西湖游,此后的两个暑假也是在杭州度过的,也是在杭州西湖游泳那段时间,我的技术才慢慢有了长进,单次游泳距离也从最初的几十米到后来的上千米。

在我的游泳底子扎实以后,爷爷开始带我去家附近的小河探索了,我也是下河以后才发现,河里面的河蚌又大又多又肥,用脚在河底轻轻探摸,碰掉又尖又光滑的锥形物体就有可能是河蚌,因为河蚌在水下往往是大部分扎在淤泥里,只有一个尖露出淤泥,这时一个猛子潜下去就有可能是只大河蚌,运气好的话里面还有珍珠。可以说那段时间饭桌上最不缺的就是蚌肉,当然除了河蚌,我和爷爷也会抓些龙虾和螃蟹,除了给人吃,家里的鸡鸭鹅也都有了加餐,而且它们吃得可欢了。

不过好景不长,由于村子里建起化工厂,河水受到污染,以致我和爷爷后来也不下河游了。到我考上大学,学校游泳池成了我夏天最爱去的地方,而毕业后附近的体育中心成了我每周打卡的地方,不过在泳池的每一次划水,都能让我想起在西湖,在家乡小河里游泳的岁月,那也是属于我的独特经历与体验。

值得一提的是,文中有几张照片都有一定年代了,它们是我从QQ空间相册翻了好一会翻出来的,其中有一张还清楚地保留了日期,虽然那个时候拍摄技术还很渣,画面甚至还是糊的,但还是很有纪念意义,当年众多爱好者在西湖中畅游的场面如今也大概只能通过这张照片去感受和想象了。

最后我想说的是,游泳给我个人带来的改变是巨大的,让我从一个暑假减了20多斤,几年坚持下来,成功从接近200斤的大胖子变成正常体重。游泳,作为一项运动也好,技能也罢,值得更多人去掌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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