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9我在悦读】6377-萨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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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当我遇见一个人:母婴关系决定孩子的一切关系》
作者:李雪
篇目:拒绝与要求
摘录:
1.拒绝本身不会让孩子受伤,让孩子受伤的是附带的评判。没有评判的拒绝,爱依然可以流动。
2.讲道理的本质是:我是对的,你是错的。这样虽然避免了内疚,爱的流动却被阻断。孩子体验到“被拒绝等于我是错的”,真正让他痛苦的不是事情本身没有达成,而是被评判为“错误的”,“不讲道理的我不值得被爱”。
3.聪明的父母拒绝孩子时会这样说:“宝贝,你现在很想跟妈妈在一起是吗?妈妈理解你的需要,你的需要很重要。只是现在妈妈要工作,1小时后妈妈再来陪你,你觉得这样可以吗?”孙瑞雪老师的书中有很多案例都表明,如果父母以平等、尊重的态度对待孩子,孩子其实非常好协商,比和大人协商容易得多,“最不讲道理”的孩子往往有一颗最讲道理的心。
4.有时候,我们可能会觉得某件事情无比重要,“如果你不答应,我们的关系就完蛋了”,这种执念我也常有。深入觉察这种执念的背后,其实是巨大的恐惧,所以才要威胁对方,以避免这种恐惧。恐惧什么呢?一层层剥开就会发现,结果是:你不答应这件事,就证明我一定会被抛弃。这个逻辑一旦被正视,连自己都会觉得很荒谬。爱的联结不必被这种荒唐的逻辑阻断。
5.我拒绝了这件事情,不等于拒绝你这个人,不等于你提的要求不合理,不等于我不在乎你。我的拒绝仅仅是因为现在我不想这样做。拒绝的同时,我不会把自己关闭,我依然感受到你的爱,理解你的需要,理解自己的需要,让我们的需要共同创造出爱的方式。如果我答应你,一定是因为我也喜欢用这种方式爱你,而不是迫于维持关系的委曲求全,所以即使我付出再多,你也不必内疚。
复述和关联:
对于我自己来说,我就发觉我很难对别人说不,但是被迫答应过后,心里又会有百般不爽,千般不乐意。然则,只有哑巴吃黄莲的份。除了很难说不之外,请求他人帮助也是我以前很少做的事情,因为觉得他人的帮助成功之后,自然欠下了一份人情,而这年头“最难还的人情债”。知道我读一本书,里面讲到一个人际交往的策略是--拜托朋友帮力所能及的忙,可以增进友谊的深度,我才开始去向他人提一些小的请求,前提是我预计这样的帮助对我的朋友来说力所能及。
联系到李雪的客体关系流派的观点,这种现象的背后其实来源于一种恐惧。对什么的恐惧呢?“如果我不答应别人的请求,我们的关系就完蛋了,那就证明我被抛弃了。”实际上,这个这个逻辑一旦被写出来看的时候,我自己都会觉得很荒谬。其实人际关系中,如果有爱的联结,是不必担心被这种荒唐的逻辑阻断的。
然而为什么我们的潜意识会不自觉地形成这种逻辑呢?按照李雪之前的说法,是来源于父母与子女关系的向外投射。
几乎没有父母是完美的,很少有父母能够满足孩子所有的心愿。处于客观原因,父母拒绝孩子的请求是可以的。拒绝本身不会让孩子受伤,让孩子受伤的是带有评判的评价。因为在没有评判的拒绝中,其结果可能是孩子感到难过,但是爱依然是流动在其间的。
小时候我和妈妈碎碎念地说,“我想要买那个娃娃。”妈妈的反应是“家里已经有那么多玩具啦,买这些又没什么用,你能不能懂事点?”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我会觉得自己提要求简直就是一件不应该做的事。后来我钻了一个空子,我发现只要自己生病,妈妈几乎会满足我所有的要求,于是我好期盼着自己生病。细思极恐的点在于,小时候的我真的“体质不好”,时常生病。
父母带有评价的拒绝,其实在无形中和孩子形成了对立,“我是对的,你是错的”。这样虽然避免了父母的内疚,爱的流动却被阻断。孩子内化后的体验可能是“被拒绝等于我是错的”,真正让他痛苦的不是事情本身没有达成,而是被评判为“错误的”,“不讲道理的我不值得被爱”。
当我们长大成人之后,对他人提要求背后的机理就是如此。我们执着的其实并非是要求本书他人一定要答应,而是我们在尽力避免再次体验到“我错了”的感觉。于是,我们轻易不敢提要求,除非很确定对方一定会答应。
其实,妈妈可以这样解释,“妈妈知道你很想要那个娃娃。但是今天我们采购计划的预算里没有这个娃娃的支出。等我们下次再来的时候,我们可以好好计划一下,也许可以把它写进我们的采购清单里,你觉得这样吗?”
《爱与自由》的作者孙瑞雪提到很多案例都表明,如果父母能以平等、尊重的态度对待孩子,孩子也会很通情达理,甚至比成人还容易协商。
妈妈对孩子的情感给予充分理解和尊重,虽然拒绝了事情本身,但并没有拒绝母子之间爱的流动,这样孩子即使不能立刻达成心愿,但能感觉到“妈妈依然爱我”,同时学习到平衡协商的艺术。因而,拒绝没有孰对孰错,只对事而不对人。情感的认同犹在,爱犹在,同时也保有了两个独立的个体和清晰的人际界限。
“不带评判地拒绝,没有委屈地付出,爱的流动如此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