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猪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原本打算帮助朱老板家人一起寻找他的下落,没想到中途被我这一搅和,只能暂时取消这一计划,决定先把我带回去审问关于一夜情酒店的绿帽子事件。
一刻钟之后,小白猪把车停在了宿舍楼下,准备把我拖进宿舍里进行一番严刑拷打。不料打开后备箱一看,四肢蜷缩成一团的我脸色发黑,已完全失去了知觉。任由他如何拍打,都已无法叫醒晕死过去的我。
小白猪急忙把我从后备箱扛到后座上平放着躺下,立刻把我送去了医院。一进急诊室,医生看我脸色不对,小命危在旦夕。便马上安排医务人员将我送进了病危急症室里进行抢救。
两天后,我在一个天气晴朗的午后醒了过来。当强烈的阳光透过阳台的窗户照射到病床上时,我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在病房里迅速扫了一眼,周围没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守候在病床的是一个身着庄严工作服、正抱着笔记本电脑埋头工作的警卫人员。
我躺在床上虚弱地干咳了两声,这时她才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来看了看我。
“你可终于醒了!总算有了希望,我也好对上面有个交代。都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没想到你的生命力挺旺盛,打破了纪录让人为之震惊。”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躺在这里?这不是梦游吧?”我艰难地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她。
“这是医院。你已经昏迷两天了,脑部受了重伤!你老板把你送到这里接受治疗。”
“他人呢?你是谁啊?怎么换你在这里守着我?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啊。”我疑惑不解地问了她一系列问题。
“你老板有事,送你进医院就走了。我是办案工作人员,我们怀疑你与一宗失踪案件有关。我受上级的命令,跟踪协助调查这一案件的负责人。现在请你好好配合一下,把事情的详细经过描述一下。”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八九分。但我仍然装作一副冷静的样子,对她提出的问题答非所问。
“和我有关的案件?这怎么可能?我什么都没干!你们是不是搞错对象了?我要见我的老板!”我想这个时候最需要小白猪出场,才能消除我心里的恐惧感。
“你老板去外地了,暂时不在阳林市。你现在见谁都没用,只有全力以赴配合我们调查案件才是你当前唯一的出路。”
一听说要配合调查案件,我便立刻装作晕死过去。不论她怎么摇晃,我都始终紧闭双眼,不动声色。
这时隐约中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小声地问:
“怎么样?事情有没有进展?”
“刚才醒过来了,一听说要配合调查。这不一下又被吓得晕死过去了。”
“别急。慢慢来,要有耐心。”我从眯着的眼缝中看到他走上前来看了看我,便转回头去对着守候我的工作人员作了一番耐心开导。随后拉开病房的门,又走了出去。
闭着双眼,假装晕死的我,脑袋里把事情的经过全部回放了一遍。试图寻找可以应对的计策,摆脱随时都有可能被缉拿归案的困境。
小白猪在关键时刻去了外地,这算不算是调虎离山计?我心里顿时一片茫然!现在阳林市唯一能为我解决杀人放火的人,除了小白猪别无他人。尽管自己早期给他戴了不少绿帽,常常被他借故抽打谩骂。但为了保住这条贱命,肉体上受点折磨也心甘情愿。
第二天中午,饥肠辘辘,饥饿难忍。我微微睁开双眼在病房里四下里扫了一遍,四周一片寂静。守候在床边的警卫人员也不见了踪影。我心中暗喜,轻轻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迅速地拔掉了手上正在输液的针头。蹑手蹑脚地拉开病房的门,计划悄无声息地逃走。
“喂,干什么去?回到床上好好呆着!”站在门外的警卫一阵呵斥,把我吓得魂不附体,站在门口呆若木鸡地看着他。好一会才晃过神来,急忙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好饿!我想到外面找点吃的。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出去?”
“简直白日说梦话!痴心妄想!你以为这是你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老实地躺到床上去!过一会自有人安排给你送吃的来。”一脸严肃的警卫用手挡住了我的去路。
出去找吃的借口被毫无理由地挡了回来,我并没有放弃逃出去的决心。脑子里咕噜一转,又立刻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想上厕所!”
“病房里面有厕所。别再跟我啰嗦,快滚回去。”警卫板着一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面孔,吓得我立刻退了回去。
我返回病房关上门,并没有按警卫的指示立刻跳上床等待审问。我来到病房的阳台上,向外望了望。
此时此刻电影里的越狱片段不断地在我脑中闪烁。目测了一下自己所在的楼层离地面的距离,心里有些蠢蠢欲动。我顿时返回病房内寻找工具,模仿电影里的越狱主角冒着生命危险博一回。
把病房的每个角落、抽屉和床底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帮助自己逃离的工具。无奈之下,我只能钻进床底躲避即将到来的审问。这时送饭的警卫员推门进来,看到眼前被卡在了床底下一副惊慌失措的我,立刻朝我大喊一声。
“嘿,你干什么玩意?不好好呆在床上闭目养神,钻床底下干什么?”警卫员站在我屁股后面看着我一副狼狈的模样,哭笑不得。
我心里一震,这下完了,被逮了个正着。卡在床底的我,一时说不上话来。
“我躺床上的时间太长了,沉闷无聊,我想乘你不在的时候,给自己找点乐趣。”我微微抬起卡在床底下的脑袋,朝她脚下瞅了一眼。
“现在看来,你脑袋可真是伤得不轻啊!竟然钻床底下玩起躲猫猫来了,估计还得治疗一段时间,才可以接受我的审问。”她叹息着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饭盒,拽住我两只脚拼命地往外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