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里的花朵。
回看时才知道那时是神经质般的偏执,还自以为是。
急急,唯一有的就是弱弱的期待----只要好一点点,只是轮到时,结论是无,没一点转好的暗示,云,可能会重,去+瞎包=雷,也就是釜底抽薪+火上浇油,在那个月亮格外圆格外亮的夜晚,一个人垂头丧气,低眉耷眼地走在落寞的海湾,约了一个绝望的人,也没约成。现在想起,狠狠地只想起江湖术士这四个字。 那个时候,以为是全世界最痛苦的人,其实微不足道,那里的痛被隔离,麻木是贴膜,否则怎么能悲天悯人的过来,各色的,各样的,谁都是之一。
游丝一样的希望,恰好给熄灭。心水之物迎着风吹掉在眼眶里, 失望得更彻底些。
这种多摄取与少给予的事原本就是一次小较量,虽不是菜市场上的讨价还价,却也是语言上的算斤拨两,情绪上的你进我退。大智若愚,小智逼人,凡人小事,用些温和强忍失望的真实法子吧。结果是余音与回头。
其实用实诚的语态老实的口吻给你泼的是盆冷水,可到底是抵不过对良善的偏心,稍微有点稀有,冷漠的麻木中闪出一丝的不忍,一堆冷色调的灰碳里面看到一丝小火星,知道这碳火还没灭。随性子了。觉着应记夕阳落日之景,情景交融,依依舍之,寤寐思服。只是一种感觉,终没清楚。潜意识里的东东,不应只有黑色,还有花朵色,熟悉的未达成的。
小时候看一个印度电影,被老妈同事说女儿这么小还看哭了,羞且愧,一脸的不自在,曾被告之,哭,是弱。不想哭,更不想被看到,越不想,越爱哭,于是回避悲情戏,傻傻地看喜剧。终于,某个时节,偿到了哭无泪的憋屈滋味。至今,明白,哭,情之至,泪,情之晶,何 -不,哭并泪着,缺一不可。
在西藏的时候,听讲藏佛经的各种,当听到“爱别离”三个字时,眼泪瞬时浸满双眼,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被戳中。爱与别离是可以组合成一个词的,从没想过让它们没有间隙地站在一起,太刺眼了。
一切的无耐都来自不愿,没有准备好,不清晰地想。
永远是刚刚上班,晚饭后一起在那个家属院子里散步,与邻居偶而点个头打个招呼寒暄两句的光景。
有事自己来,不是有多强,而是不敢说,说出来会使问题更糟,所以无法调节距离,近了,减重,远了,失眠。后来明白,自己扛,是多弱。都一样,什么大不大的,内在的都是小的,脆弱的,经不起浅浅的剥皮。
小孩子应该在社会化之前被散养大,而好多孩子是按照严格的规则被长大的,积累了太多的内敛与压抑。
一切都是功课。
这次去简游,听了一个故事,大致是讲一个女孩子在七岁和十四岁的时候得神相助救家人重生的故事,可是在她二十一岁那年,神没有出现。后来神说,她已成人,需独自面对。 所以那里曾帮小姑娘求命的黑鸡蛋卖的很好,但只能吃两个,多了没用。
都一样----对于不确定的无常的担忧来自于对久远的幻与贪。想起每次贪吃食物,父亲会说“贪多嚼不烂”,母亲会说“吃少了也不行”。怎样吃是恰好又怎么样是贪婪的正好呢? 中医讲的吃八分饱为养生,想是余下的二分留为贪婪的念想,思之而又忍之。
当极度不安达到了顶点,竟会调头向下,拮抗点上绝地反击,发生即过往,过往即过去,竟觉得瞬间精神肌肉开始松驰。生活中的这些不可把握,就像水在不停地流。
天道无亲,尝与善人。经历的面对的不过是在提示,小我里那些敏感脆弱跋扈傲慢无礼取巧挑衅不忍数不过来的一堆不善小恶要去补课。
来到意味着离开。这中间就好像一次次的外游,不断地遇到,再不断地离开。只是有些离开是有前置预设的,言尽情止,没有遗憾的划一个句号,而有些离开却是戛然而止,欲语却未语。
生长的过程有经历大小诸多的事件,积累叠加,不过是能够更从容些面对不确定的无常。看上去像成人的系列行为,其实一直都与青春期纠缠在一起,从未彻底分割,在未知的某一瞬成人季才真正的到来,就像每个季节间的转换最初都是模糊交错的,关注时,无草绿无花盛无叶枯无雪飘,可突然间这一切会清晰明确地来到你的眼前。一堆情感道德伦理词汇都来到这个时刻,容不得退缩只有迎上前去。
一直想着尽最大努力,感谢能这样来尽一份所能,来完善可能的未来。
花朵最后一个褶皱展开,盛满夏日的阳光,之前浅嫩的苞朵和半开的叶瓣留给前一季好了。把单纯的快乐留给不知老去的青春。
忽想到很少用的“永远”这个词,每遇到这个词,就觉有些飘渺,觉得里面的承诺虚无不定。永远,有多长?它是个长度名词还是个形容长度的形容词,还是个表示承诺的动词?细想这个纠结的词,好像觉得永远该是个用在记忆里的细胞词汇。
有什么可以真的永远。
如此,清晰了爱,那么笃信,真与完全,从不说永远,也不会要求也不想听到轻许的虚妄,“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公元前的聃先生早就入木三分地把人性结案了,至今未有颠覆,今人只能用核磁技术看清人的肌体,要看清人性今人要学习古人,一切来自于对自然的观察与思索。
想让所有的爱更加确切,紧密系数高到足以可以有这样的懂得。
既真,亦可不远,只是会时常想,时常于不经意时。只是能抵得过时间里那个淡去初始的小沙纸吗,慢慢磨去痕迹。不过物质不灭,记忆亦是如此,划过的总有痕。
言传的就已不完整,再用于文字就更不是思维的确凿之意,都带粗略。不能说出的,才是要感知的,难以言表,所谓神会。浅显地知道花朵色的意义是触动敏感或缺失。
调和出一个花朵,添满一个花瓣。简单飘逸在山谷高原辽阔的大地,不期中遇到,知你在等,有相遇而笑欣然神会的默契。
于漫漫的散淡中,突然觉得已是主题的结束,主题是不确定的。满满的祥瑞讨口彩的遗鞭之意,始于善,结于善。在一个恰好的时间,恰好的情绪中,初始意义已淡。
时间会赋予事件以新的意义,甜,咸,酸,枯会浓缩成远远的苍味,细细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