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梦想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敦煌成为了我心里梦寐以求的神秘国度。也许是莫高窟的神秘,也许是鸣沙山月牙泉沙水共存的奇妙,再或许是茫茫的大漠景观,敦煌存在我的梦里。
在19年的六月初,突然脑海里闪现了一个念头,我一定要去敦煌走一走,当天就买了临近日期的票。7号这天,随便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已经洗漱用品,就背上双肩包独自前往了太原火车站。
端午节的假期,天空中的雨飘飘洒洒不间断,坐在前往火车站的公交上,看着青灰色的天空,看着米粒大小的雨点打在地上。此时,敦煌此刻是否也在下雨?
傍晚坐上从太原前往兰州的列车,途经山西吕梁,陕西榆林,再到甘肃白银,终点是甘肃省会兰州。坐火车总是有些吵杂的,不及动车安静,都是外出打工的人们,他们背满了行囊。有的用桶把行李装着,有的用大麻袋。叫人看着有点心酸,其实在各大火车站都能见到这样的情形,农民工们用麻袋背上生活用品,瘫坐在地上,用自己的碗泡着袋装泡面。有的甚至把被子也背上,有时候夜里需要等很长时间车,就随便找个角落,把床单在地上一铺,就可以休息了。但是,他们脸上却有最淳朴的笑容,最真诚的心。在他们脸上,岁月的刻刀雕琢出说不尽的沧桑,让人有些心疼。
但是仔细一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思想,你我他我们不都是在漂泊流浪吗?人生到底归所在哪里,我不能找见,也许人生的过程就是一直流浪,流浪,流浪,直到闭眼的那一刻为止。
令人有点尴尬的是,整整两排座位就我一个女孩子,其他全都是中年大叔。也许在你们看来这是有些危险的,但是,我当时却没有那种感觉。他们十分小心翼翼,给我留出的座位很宽,怕挤到我。和他们聊了一会,大家都是去西宁的,大叔热情的介绍着甘肃的风土人情。到了11点快12点左右,车厢渐渐安静下来了,有些人已经入睡了,偶偶几个人发出如累般的鼾声,引的全车厢醒着的人观望。随着夜越来越深,车厢也越来越安静。。。
凌晨的3点,自然而然的醒了,天边隐隐约约有深蓝的色彩了。还有彩色的云霞,美的不像话。
早上到了兰州,急忙在站内转乘去机场的城际。半个小时的换乘时间刚刚好。在飞机上俯视下空,看见了连绵的雪山,山尖上白白的,像冰激凌,从上面浇上了奶油,从顶尖自然的向下流去。令人想起老舍在《济南的冬天》中写到山尖的雪,像日本的看护妇。快到敦煌时,雪山变成了茫茫的沙漠隔壁。直到降落的一瞬间,我知道我的梦要开始了。
很有一位单独的旅者,他到敦煌已经一天了,给我讲了一些已知的经验,便约定一起结伴去月牙泉。中午去月牙泉是糟糕的选择,我们约定了下午六点去。月牙泉的沙子是极其细腻的,脱掉鞋子,踩在上面也不硌脚。月牙泉的水是清澈的绿,蓝和绿掺杂着,有些空灵。上面没有一丝杂物,像月牙状的宝石吊坠,悬挂在鸣沙山的脖子上。这一片水源位于两座沙山的中间,据说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造就了月牙泉神奇的景观。
“亘古沙不填泉,泉不涸竭”。许多人认为月牙泉是风蚀湖。即原始风蚀洼地随风蚀作用的加剧,当达到潜水面深度时,在新月形沙丘内湾形成泉湖。由于环绕月牙泉的沙山南北高,中间低,自东吹进环山洼地风会向上方走,风力作用下的沙子总是沿山梁和沙面向上卷,因而沙子不会刮到泉里,沙山也总保持似脊似刃的形状,这才形成沙泉共存的奇景。也有断层渗泉和古河道残留湖的说法。从地势来看,月牙泉位于几座沙山的低洼处,沙子不易刮到泉中,第一种说法更有说服力。许多人也更相信这个说法。
敦煌的年降水量仅四十毫米左右。傍晚,突然刮起了大风,风沙随地而走,铺天盖地而来,细腻的沙子钻进了头发里,耳朵里,衣服里。漫天的黄沙飞舞,还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倘若你在这个时候张开嘴说话,那一定是要“饱餐一顿”了。淅淅沥沥的雨就在大风沙之后开始掉落,行人先前还缓慢的脚步变得异常疾速,娇弱的小姑娘老人犹如北方汉子,以百米冲刺的阵势抵达乘车点。在降水量如此稀少,而蒸发量却很高的大漠,这场雨是福祉,大漠上的生物能够获得难得的水分,行人也应该多淋淋。
戈壁上生长着一种叫“骆驼刺”的草,一簇一簇的长得小土包上,据说不被风吹走的土包有水分,可以生长植物。“骆驼刺”顾名思义就是长有刺的草,那片茫茫的戈壁上,随处可见这种草,也只能见这种草。这种草的刺大概有两厘米长,刺的尖像针尖一般,路人的脚不小心踩到会立刻有一种刺痛感。可是,骆驼却非常喜欢吃这种草。和朋友开玩笑的说骆驼牙口真好。朋友说这可能跟熊猫吃竹子一样,或许它们自己感到很舒服啦。其实仔细一想,骆驼是否有更好的选择?这种草是最合适的,因为在戈壁上它能够到处生长。进化论里讲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骆驼吃带刺的草也很正常的。假如人有一天没有了任何食物,或许石头都可以用来吃。
长有“骆驼刺”的戈壁,到了黄昏的落日,夕阳下的人们与天地变成了一副剪影画。画里是“长河落日圆”,画里是姑娘阿罗多姿的剪影,画里是天地相接的开阔壮观。
驼铃悠悠,那条西去的路,伴随着飞舞的思绪。带我来到了古龟兹,多想见见鸠摩罗什大师,将众多佛教经典翻译,带去中原。那是佛的国度,从众人信仰小乘佛法到更多人信仰大成佛法,再到麦积山石窟,克孜尔石窟等佛教洞窟的建成,都是一件件伟大事件。还有盛大的苏幕遮,和西域人一起载歌载舞,乞神消灾。还有各大高僧的讲经。如今的古龟兹国已经不复存在,鸠摩罗什大师也有一座铜像。只能在《金刚经》中去触碰大师。有人说鸠摩罗什大师是有污点的,更多把他成为翻译家。但是,同样娶妻生子在家修行的维摩诘居士最终得道。可见,俗世生活并不能影响得道,只要心中有佛,人人皆可得道。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被黑夜吞噬的时候,黑暗里再也找不见一丝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