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1.“禅心”二句——意思是:我决心去做和尚,不再想家了。上句见于《东坡集》及《笤溪渔隐丛话》:苏轼在徐州时,参寥(道潜和尚)从杭州特地去拜访他。在酒席上,苏轼想跟参寥开开玩笑,就叫一个妓女去向他讨诗。参寥当时就口占一诗说:“多谢尊前窈窕娘,好将幽梦恼襄王。禅心已作沾泥絮,肯逐春风上下狂?”禅心,出家人的心。沾泥絮,沾在泥上的柳絮,喻自己万念俱寂,不会再作轻狂之态了,即其末句所言。
下句见《异物志》:“鹧鸪其志怀南,不思北徂(往),南人闻之则思家,故郑谷诗云:‘坐中亦有江南客,莫向春风唱鹧鸪。’(《席上赠歌者》)”唱鹧鸪,因唐时有“鹧鸪天”之曲,故曰“唱”。续书者为了能与上一句“沾泥絮”之喻相连,遂改“唱”为“舞”,若非削足适履,岂另有妙解?!
[评说]
二十二回中黛玉问宝玉:“至贵者是宝,至坚者是玉。你有何贵?你有何坚?”语浅而意深,难怪宝玉答不上来。
这一次恰恰相反,话倒好像很玄,什么“弱水三千”啦,“瓢”啦,“水”啦……意思无非是那么一点,所以宝玉“补考”顺利通过。上一次是谈禅,这一次则是用一些佛语、诗句来遮羞的说爱。他们谈完之后,续书者还让老鸦“呱呱”的叫几声,那也无非是利用迷信观念说,一个死定了,一个和尚做定了。虽然回目上有“布疑阵”三个字,实在是可以一眼看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