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与艾滋病毒感染者握手》一文想到的心理助人技巧(点评视角训练营34/90)

谈谈您对“不处在我们这个地步,你们永远不会理解我们的痛苦”的理解;您觉得能理解谁?谁能理解您?——李克富

有我哪,别怕!

今晨,读了两遍李老师的《与艾滋病毒感染者握手》一文,可见李老师满满的人文情怀。另外,从他的文章中,我还读出了他想表达的其他意思。即无论是一名医生,还是一位心理咨询师,精准的(高级)共情能力,必不可少。

文中写到:

“其实,除了你之外,不幸的人很多,比如我们每天都有车祸,好多人因此而丧生——你现在能活着就够幸福的了。”我当时是想用这话安慰他。刘先生老半天没有说话。“不处在我们这个地步,你们永远不会理解我们的痛苦。”刘先生很不客气地指出:“这个比喻很不恰当。我没有勇气自杀,真想遇到一次车祸,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结束生命,结束痛苦。这种明知自己要死,但又不知何时才死的感觉真比死了还坏!

从两个人的对话中,不难看出,当年,作为医生的李老师,本想鼓励患者,让其感受自己生命的可贵,并为珍惜生命而付诸积极行动。但共情却意外失败。患者不恐惧死,甚至想早点死。真正恐惧的,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死。说教,没收到任何效果,还遭到了否认。

调整心态后,李老师自我反思如下:

没有人知道这根马尾何时断裂使利剑掉下来。但那一刻可能随时会发生。我想,艾滋病毒感染者的头上不就是悬了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吗?这把时时存在却又看不见摸不着的剑,曾让刘先生在得知自己感染了艾滋病毒之后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寝食不安,将“后事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达摩克利斯之剑,这是一次多么深刻的领悟和觉察呀!

这个时候,患者的社会支持系统到了无可替代的作用:

但他“关键时刻”想到了自己的娇妻爱女。当终于鼓起勇气将自己的情况和盘托出时,又陪妻子终日以泪水洗面,“在半年的时间内将泪水哭干”。后来他向妻子提出了离婚,想自己一个人离家出走,才知道,“艾滋病原来也不过是一种病,真正爱你的人就不会在这个时候不管你了”。刘先生夫妇终于从痛苦中走了出来,看到了彼此爱的执着,看到了自己的年轻和对家庭对社会应该负有的责任。“赶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做点事。”这是有一次刘先生在家中接待我时说的话。当时他的妻子就在旁边,很淡然地对此一笑,就把其中说不清的酸涩一带而过了。我知道,这淡淡地一笑背后有多么沉重的痛苦!我知道,目前在国内众多感染者中,就有许多人的伴侣、亲人、朋友,像刘先生的妻子一样,用自己发自内心的爱为感染者提供了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心理支持,让他们活得更好。

在经历“哀伤的五个阶段”或称“库伯勒-罗丝模型”即:否认(Denial)——愤怒(Anger)——讨价还价(Bargaining)——抑郁(Depression)——接受(Acception)后,患者选择了更为积极的生活方式,并从心理上渡过了困难期

从文章中可以看出,从99年发病,到8年前去世,那位艾滋病患者,又在人世间度过了11年的时光。

文中说:

“谢谢您还记得他,他在8年前就走了。”尽管她很轻松……

我们猜测,那位艾滋病患者,应该度过了很快乐的时光,家人也从心理上接受了的他离世。

由这样一个特殊的病例,我想到那些普通人,当心理出现问题,因面临痛苦和折磨前来求助时。作为咨询师,无论是从职业的角度,还是专业角度,能运用(高级)共情,设身处地去理解求助者,先建立良好的咨询关系,再陪伴求助者去解决问题,是任何流派和疗法,必不可少的精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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