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米亚京的《我们》与乔治·奥威尔的《1984》及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并称为20世纪文坛“反乌托邦三部曲”。
我已读了《美丽新世界》,书中为我们描绘了虚构的福特纪元632年即公元2532年的社会。这是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都受着控制的社会。在这个“美丽新世界”里,由于社会与生物控制技术的发展,人类已经沦为垄断基因公司和政治人物手中的玩偶。这种统治甚至从基因和胎儿阶段就开始了。
这是一个有阶级、有社会分工的社会,人类经基因控制孵化,被分为五个阶级,分别从事劳心、劳力、创造、统治等不同性质的社会活动。人们习惯于自己从事的任何工作,视恶劣的生活和工作环境与极高的工作强度为幸福。因此,这是,一个快乐的社会,这种快乐还有别的措施保障,比如睡眠教学,催眠术被广泛用来校正人的思维,国家还发放叫做索麻的精神麻醉药物让人忘掉不愉快的事情。
生活在“美丽新世界”里的所谓“礼貌人”,他们全部诞生于试剂瓶中,没有亲情的羁绊、没有孕育下一代的职责,从小被彻底洗脑,坚信自我的生活是最合理最幸福的,所有人从小都理解性放纵的社会价值观,因此也没有感情的纠葛。整个社会的物质生活极其繁荣,娱乐项目丰富多彩,所有的人每一天都“高高兴兴上班去,开开心心下班玩”。由于强大的生物工程的干预,所有人没有疾病的折磨、没有衰老的恐惧,再加上持续的洗脑和细致的“临终关怀”,人们也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万一真有烦恼了,国家还定期定量带给毒品来“放松情绪”。新世界的人们,从出生起就遭受着精神控制,使得他们适应于将来的工作生活。
而书中的野蛮人宁愿选择“不幸福的生活”——物质可能比较贫瘠、感情可能有些痛苦,承受自然的疾病与衰老、但能够自由地阅读和交流、不必用毒品麻痹自我的神经……
小说之后野蛮人与总统的对话就是一场哲学辩论,“被安排好的幸福”VS“可能带来痛苦的自由”,怎么选择?
至少,这本小说告诉我们,答案是:自由未必带来幸福。
野蛮人苦行僧式的行为被当做了笑话,一个人的反抗,却是一群人的狂欢。
《美丽新世界》是一本反乌托邦的未来寓言。反观当下,正如《娱乐至死》的作者尼尔·波兹曼开篇就所认为的一样。如今社会正在慢慢与《美丽新世界》靠近。我们越来越注重娱乐,手机网络的发展加剧了我们对娱乐的依赖。大数据时代,我们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缺乏独立思考。精确计算出来的“猜你喜欢”,数据分析出来的“个人偏好”,打开手机看到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明明是网络的使用者,却变成了被动接受者。我们在感叹科技发展的同时,还应该意识到娱乐给我们套上的圈套。
而我们最终是否会毁与所热爱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