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常征。
我是一个旅行作家。
今天是我28岁这一年的倒数第35天。
此刻,我刚从这个叫锦臣的商务酒店醒来。
昨晚半夜写了篇新文章,待编辑好,已是半夜两点多。
最近,好多人都夸我文章写得好。微信公共号也在一个月内,从40个关注量,一下子突破了1000。甚至我还拥有了所谓的后援团。
所以,这半个月内,我的周围太热闹了,以至于我有些忘乎所以、找不到北。
每天都太繁华,每天都太热闹。我已经有快半个月没有写出新文章来,我很焦虑。
脑子里积累了好几个特别好的素材,只要耐心写下来,即可成文。然而,我却热闹到无法下笔。
我后来回看,我写的还算不错的文章几乎都是在我最孤独最绝望的时候写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有力量,每一个标点符号都有生命。
海角说,作家就是脱衣舞者,把自己一点点剥离出来,把自己内心的痛苦一点点描摹出来,让大家看。
老王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痛,你在文章里,把大家的痛淋漓尽致地写出来了,所以有共鸣。
我自称旅行作家,但是我又很惶恐。毕竟我并没有去过太多地方。我的素材终有一天要用尽。人们也终有一天会厌恶我的文字。
所以,我逼迫自己出去旅行。去最远的地方流浪。
莫名就内心慌张,每每做恶梦,梦见万夫所指。莫名就委屈无助,这长天大地里,是否还有另外一个人比我更孤独。
凌晨四点,好久不曾联系的马爷,给我微信留言,也许最孤独的一刻,就是你满怀欣喜地到了一个城市,却看见万家灯火。
我们都是孤独的人,拖着自己孤独的灵魂,在人生这趟单程旅行的路上,一步三回头,留恋不舍,又固执地踽踽独行。
花粥有首歌叫《远在北方孤独的鬼》,歌词和旋律都带着淡淡地悲伤。
“我和你都是孤独的鬼,都一样伪善的嘴。他和她都是快乐的人,看不到生命可悲。”
我有的时候,总是感觉浑身绵软无力,内心躁动不安。
天空下起雨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像是漏洞百出,我一个人行走在雨中,思念让我泪流满面。
人生一路走下去,会遇到各种各样不同的境遇。一路上,你会遇到许多故事,然而天下的故事大致都一样。
每个人都是一本书,因喜因悲,踉踉跄跄,踽踽独行。
你厚着脸皮,连尊严都不要,死乞白赖,低三下四地爱一个人,这一生,这样的概率或许也就这一次。
然而人生唏嘘就在于,最用力的那一次,彼此都不懂爱情。爱得太浓烈,爱得太紧张,所以最终的结局只能是一拍两散,各自沦落天涯,各自怀念。
昨晚,我在一嗨租了辆SUV去接靓靓。结果,第一次开这种大车,行驶在黑夜中,因为不熟悉,我的内心里充满了慌张。
因为没有经验,我无法判断出车距。好不容易开回酒店。酒店的停车场在二楼,有一个特别陡,也特别奇异的坡。由于不熟悉SUV的体型,在快上到坡顶时,我为了调整角度,车停了下来。我感觉到在溜车,内心无比慌张。幸好短暂地紧张后,我还是顺利地把车停到了停车位。大爷说,小伙子你这算好的,上一次有个人,直接在坡顶溜下去了,车后面撞了个稀八碎。
稳定好情绪,停好车,我问靓靓,刚才害怕不,万一咱俩车毁人亡,你后悔坐我的车不。靓靓自然地说,不后悔。
其实,姑娘们要的无非就是这一生能有一个生死与共的人。男人们又何尝不是。
我记得,我有一次跟靓靓约会,刚学会开车,我说哥带你去踏青。靓靓说好。于是,我从市区一路开到最北的二龙山,快接近二龙山的时候,我由于特别困,眨了下眼睛,就这一瞬间,差点跟旁边的车撞上。我突然就清醒了。我第一时间看向在副驾驶沉沉睡去的靓靓,心想,万幸,要不然这么美好的姑娘今天就命丧我手里了。
我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坐过山车,就是在欧洲乐园里。从那么高的地方,垂直掉下来,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处在尖叫中,大脑一片空白,似乎只有跟随着过山车前行,才是安全的。
我总是感觉时间过得太快,所以我悄悄地躲在一个角落,默默地用笔写下些文字,来雕刻此时此刻我想你的样子。
我叫常征。
我是一个旅行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