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说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俩已分手多年。
分手那天,他问我,一起养的那只巴吉度怎么办,跟你还是跟我?
仿佛离婚时在质问孩子的归属权。
“给你给你,都给你。我才不稀罕你东西,你的狗,带着他们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虾哥拖着当时他搬进我俩出租屋时的灰色格子箱,牵着一条狗,拐着夕阳离开。
我没出息的偷偷跟在后面,朵儿哼哼唧唧回头看,我干脆出来,快步向前,蹲下身子摸着朵儿脑袋,她的大耳朵哼哼唧唧的蹭在我裙子上,我狠了狠心,说:“快走吧!” 眼泪哗啦流出来了。他有些着急又不知所措:“你,你别哭啊。”
我说:“谁他妈哭了,我舍不得朵还不行吗,我难受哭会不行吗?”
他就低着头不再说话。
我忽然记起某个夏夜我哭得凶,他拥我入怀的感觉。
眼泪吧嗒吧嗒落在朵儿鼻头上,耷拉的大耳朵上。
“好好照顾她啊!”
呛着风跑回去的时候从喉咙里喊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