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涌起一股醋意,还有莫名的悲伤,阿乐站起身,招呼也不打,推开包厢门走了出去。
“阿乐!”
刚出来,雪儿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阿乐怔了一下,苦笑道:“领导,你们玩吧,我有点高了,想回去…”
“酸了?”
“没、没有啊。我酸什么呢?”
“陪我去前边走走吧。”
“他们呢?你不管他们了?”
“账我已经结了,我跟他们说:让他们自己玩,我来找你说点公司的事情。”
“小、小海呢?”
“走吧…”
雪儿拉住了阿乐的手,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拽着他往前边的公园走。
找了个长凳,雪儿和阿乐坐了下来。
七月的夜,晚风已经不再有寒意,却有着不一样的凉爽,阿乐也略微清醒了一些。
看着已经陆陆续续准备回家的路人,雪儿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好想有个家…”
“额…”
“你额什么?”
“小海、他…”
“小海什么?我能理解他。
“理解?”
雪儿顺着晚风送过来一个白眼儿,亮晶晶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夜光下,阿乐似乎还看到一抹幽怨。
“你睡着了,小海跟我说:这半年的工作,做得很辛苦,苦得自己想到过放弃。我安慰了他几句,他说自己也只是说说而已,自己选择的路,再苦也要坚持走下去。”
捋了捋被风吹的有些散乱的头发,雪儿继续说道:
“拼搏的男人有苦痛,酒后需要倾诉和安慰,我能理解…”
“额…”
“他说很感激我,曾经在工作中帮助过他,想要来一个拥抱,我也能理解…”
“是这样…”
“雪儿扭过头,闪亮的眼睛盯着阿乐:
“你,能理解我吗?”
“我知道了,领导…”
“我不想在这里听你叫我领导。”
“那、我、我想叫你雪儿、可以吗?”
“你要想叫,我就喜欢。”
雪儿的眼睛,毫无惧意,甚至有些霸气。
阿乐突然抓起来雪儿柔嫩的小手,发觉雪儿的手心有些潮热。
雪儿没有拒绝阿乐的牵手,身子反而向阿乐又靠了靠:
“没有一个人的成功会来的容易,小海、健哥、程子.....,他们都在承受着各自的压力和艰辛......”
“可是,我这块儿确实难啊。”
雪儿甩开了被阿乐握着的手,坐直了身子:
“难,就要放弃吗?难,就有理由消沉吗?”
“我......”
“我理想中的男人,是一个敢于担当,有责任心、上进心的男人;不会是一个遇见困难就只会埋怨、退缩不前的懦夫!”
阿乐望着雪儿坚毅的目光,心里似乎懂了些什么......
那一晚,俩人没有再多说什么,阿乐也不想再多说;他知道,他需要的是行动,而不是诺言。
第二天,早晨刚起床,阿乐就收到了雪儿的信息:
“放手去做,我会在这里等你!”
下半年,阿乐像是换了一个人,又像是打了鸡血,工作特别的投入:访客户、跑业务、调研市场,手头一本新发的黄页,硬生生让他翻成了出土文物......
但是,尽管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付出了比其他人多几倍的努力,奈何手里的资源实在有限;临近年底一个半月,任务目标还有30%多没有方向。
阿乐迷茫了:是我不够努力?还是自己真的不是这块料?
就在这时,奇迹却出现了:几个先前未能跑成的公司,居然先后在阿乐主管的这片区域内增加了项目和投资,并都主动约了阿乐洽谈未来的合作事宜。这可都是几家有实力的大公司,业务前景广阔。
这样一来,不仅眼前的问题被解决,还为这一片区域将来的业务提供了很大的发展空间。
阿乐惊喜之余,也有点奇怪:为什么之前跑了N次都不肯合作,现在都出来当救兵了?
合作方几乎给出了同样的答案:“我们一直在观察,你的努力,值得我们相信。”
其实阿乐并不知道,雪儿利用以前处下的关系,在其中也帮阿乐做了不少工作。
接下来的几年,工作顺风顺水,阿乐之前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当然,他依旧努力,也深深感受到来自于雪儿的默默支持。
彼此之间,越来越有一种默契。
五年后,阿乐升任销售部总经理,而雪儿此时已经是总经理助理。
一次酒会后,依旧是晚上,阿乐和雪儿再次走进了五年前曾第一次牵手的那个公园。
俩人又找到了第一次坐过的那个长椅,手拉着手,坐在上面;不同的是,这次两人挨得更近。
阿乐摩挲着雪儿柔嫩、绵软的小手:
“谢谢你!”
雪儿发出一阵银铃儿似的娇笑:
“谢我干什么?”
“不是你当初的鼓励,我哪有机会和勇气走到今天的地步?”
“嘻嘻!这只证明我那会儿没有看错你。”
“我们结婚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