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哭
无缘无故在世上哭
在哭我
此刻有谁在夜间某处笑
无缘无故在夜间笑
在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走
无缘无故在世上走
走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死
无缘无故在世上死
望着我
——里尔克《严重的时刻》
我现在处于这样一种状态:不再渴望交流,声音潜入思维底下,发出黯哑沉闷的噪乱。我作为语言的追随者,迷途而不知返,愈行愈远。
语言的乖张永远抵不过欲望的膨胀,我所表达的除了情感与欲望,还剩下什么?能够给我抚慰的,只剩下音乐,因为我不再相信语言。
我裸体站在静默的滩上,与你相对,你看到的是我那孤独的悲伤吗?
我的眼睛匍匐在虚无的深渊,碰触到人性的恶时,一片冷寂。人生在世,最稀缺的竟是活下去的勇气,即使已经知道死亡时刻在逼近,我还是会因为遗忘而失去勇气。
流浪的一个名字叫自由,另一个名字叫逃避(或不负责任?)。人类的语言,多么荒唐!一种是伪装,一种是反伪装,这种悖论似的主张永存在各种解释与争执中。
2012年10月24日
写于烟台南山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