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村上春树是在学校发的语文报上,我知道他的第一本著作不是《IQ84》,不是《挪威的森林》,而是《大萝卜和难挑的鳄梨》,当时我觉得这个作家太好玩了,没错就是有趣好玩还有点萌。
我第一次看见鳄梨的时候,是在超市的水果冷鲜处,绿色的粗糙外皮下标着38.8一斤的遥不可及,每次逛超市,总是要徘徊于冷藏柜旁无数次,最终按捺不住好奇买了三个,记得那是极贵极贵的,而鳄梨入口来并没有什么味道,还有点油。
自己吃了一个,剩下的给了妈妈,匆匆去上学,放假回家的时候问妈妈怎么样。妈妈说太难吃了,全扔了。我好心痛,我的钱啊。
后来,上了大学,所在的城市9.9一个,便气的跺脚,去年寒假回家鳄梨也便宜了,二十多一斤。
可惜,鳄梨它永远不知道,一个小女孩,拿起它来又放下,最后咬咬牙把它带回家,用了她两个月的零花钱。小女孩也不知道,鳄梨不是直接吃,是用来拌沙拉的。鳄梨依然好贵的说。
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难事,不过我觉得,世界上最大的难题,恐怕就是预约鳄梨的成熟期了。无论端详还是触摸,从外观上都弄不明白它究竟是能吃了还是不能吃。——《大萝卜和难挑的鳄梨》
村上春树给了鳄梨的吃法:说到鳄梨的吃法,首选非加利福尼亚寿司卷莫属,啊不过做成沙拉也很美味。将黄瓜,洋葱和鳄梨拌匀,再浇上姜汁沙拉酱。
姜汁沙拉酱是什么味道呢,洋葱是生洋葱还是熟的,味道真是引人遐想。
还有啊,就是我爱极了的海豹之吻篇了。海豹油,从海豹脂肪中提取的保健食品。北极圈的爱斯基摩人从来不吃蔬菜,光吃动物性食品,几乎不见动脉硬化,经过调查,原因在于他们日常食用的海豹肉,其中所含的ω-3脂肪酸具有清洁血液保持心脏强健,维持关节柔韧的效果。
村上春树去奥斯陆(挪威的首都)顺便买了些海豹油,一开始他本打算买胶囊,结果收银台的大婶告诉他吃胶囊不如服用新鲜的油,效果更好,只不过,稍微有点腥。村上春树从她的话中听出“外国人嘛,就怕喝不来”的言外之意,于是局面就成了“哟,那还不喝喝看吗”,便吧新鲜的海豹油买回家了,原因之一也有比胶囊便宜的多。
我最喜欢村上春树对海豹油腥的描写:不开玩笑,奇腥无比。腥得就像“早晨睁开眼一看,身上骑着一头大海豹,怎么推也推不开,还被它强行撬开了嘴巴,伴着温乎乎的口气,把湿漉漉的舌头使劲伸了进来”。
顺便说一句,如今新鲜的海豹油好像无法邮购,有意主动走上苦难道路的诸位,或者有意体验海豹深吻的诸位,也许只能亲赴奥斯陆选购了,不过可腥得要命,真的,不开玩笑。
小时候,有着些许的热血中二,想要维护世界和平即使付出生命,
就像村上春树在年过三十的家伙们写道:我觉得我们在二十来岁的时候,一定是坚信等到自己年过三个,会变得和现在的大人截然不同,而且世界肯定会渐渐变好,要知道,是我们这种觉悟崇高,理想远大的一代在长大成人呀,世界怎么会变坏?坏就坏在这帮大人身上,很快战争就要消失,贫富差距也会缩小,种族歧视也要消亡。我们真心这么认为。约翰·列侬(恐怕)也真心这么认为,切·格瓦拉(恐怕)也这么认为,但是理所当然,乌托邦实际并没有实现,战争也罢,贫困也罢,歧视人种也罢,统统没有消失
我眼中的村上春树会安利Nike的跑步耳机,会因为买了印花头巾而不好意思,会调侃叫做好运气的情人旅馆,会吐槽美国救护车的收费高,会悲叹麦肯甜甜圈在日本吃不到,真是个吃货,会抖机灵:“那不怪我”是在读加缪的《局外人》时记住的,全怪太阳不好。胆子很大,学生时代去北欧旅行,以为在公园露宿,结果是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