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这是老爷特意给您安排的侍卫,他叫祁言。”比卫烟月大两岁的贴身丫头青荷带了一个少年来到她面前。
“我不需要人保护,走开走开!”十二岁的卫烟月聪慧伶俐,却也刁蛮无理。
尽管卫烟月大力反对要侍卫保护,但最后还是反对无效,于是,卫烟月的身边开始多了一个人陪同。
卫烟月是当朝丞相府的嫡小姐,生母很早去世,丞相娶了续弦夫人,生了一个嫡子,卫烟月还有一个长她两岁的庶出姐姐。
“阿言,这是别人送我爹的新茶,来喝一盏。”卫烟月在院子里泡茶,顺势倒了一杯递给一旁沉默寡言的祁言。
“谢谢小姐。”祁言行了礼才小心翼翼接过温热的茶水,毫无防备的他并没有看到卫烟月眼里闪过的狡黠。
不过多久,祁言觉得心口有些不太舒服,蹲下身子想缓一缓,谁想却渐渐越来越难受。
“唔——”祁言倒在地上蜷缩着,疼的说不出话来,而此时卫烟月正在闺房里摆弄笔墨。
正好这个时候青荷进到院子里,看到院门的祁言,吓得手里的糕点也打翻,连忙通知人喊来大夫,这才把祁言救过来。
祁言中了剧毒,不过药性被茶冲淡了,才不至于丧命。
而毒,就在卫烟月泡给祁言喝的茶水里。
祠堂里,卫烟月的父亲卫拯一手抓着她的肩膀,一棍子抡在卫烟月的屁股上。
“安排人保护你,你还想要他的命,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毒!”卫拯正在气头上,一开始听到卫烟月给祁言下毒差点要命的时候差点晕过去,“你要什么没有给你,知不知道杀人是要砍头的!”
“我要我娘!你能给我吗……”卫烟月大哭起来,她并没有想毒死祁言,都是外面的那个小混混跟她说这药可以整人,死不了,她不愿被安排人跟着她才想把祁言欺负走。
卫拯打了几棍卫烟月,听了她这话无奈的把棍子扔掉,咬着牙说狠狠道:“你娘,少拿你娘来堵我,你娘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吗!哪里有一点嫡小姐的模样!走在外面别人还议论丞相府的家教!”
“这个样子……你有管过我吗?你眼里只有卫铭羽,只有卫锦茹。”卫烟月不甘示弱,一面带着哭腔说道,他从来没有在乎过她。
“你……你……你给我在这里跪三天,好好反省!”被卫烟月这般一顶撞,卫拯气得甩手而去。
卫烟月在祠堂跪了三天,祁言在床上躺了七天才彻底痊愈,还好没有留下后遗症。
令人意外的是,卫烟月在惩罚结束之后,去了祁言那边跪在地上给他赔礼道歉,希望祁言能够继续留下来保护她,这种事以后绝不会再出现。
三年后。
卫烟月的庶姐出嫁,而当天也是卫烟月及笄的日子,只是似乎没有人记得。
十五岁的卫烟月行事虽收敛了很多,但似乎依然入不了卫拯的眼。
“小姐,这是侯爷府送来的东西,小侯爷记得今天也是您及笄的日子。”青荷替卫烟月拆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精致无比的发簪,从用料和工艺来看绝对是佳品。
小侯爷一直对卫烟月照顾有加,还曾扬言要娶卫烟月,但是被他母亲派人抓回去打了一顿,可见侯爷夫人明着不喜欢卫烟月。
“你就放那里吧。”卫烟月也不求以后能不能嫁出去,她更愿意一个人孤独终老,嫁错人,还不如一个人呢。
今天丞相府很热闹,锣鼓声响个不停,接新娘的队伍也到了,她找不到什么可送,便给了庶姐一盒子的首饰作为嫁妆。
本来一个庶出应该等嫡出的嫁了才能出嫁,怎奈卫烟月年龄太小,更何况没人敢来提亲,卫锦茹年龄已十八岁等不到那会儿了。
卫烟月不讨厌姐姐和弟弟,也不讨厌新的母亲和妾室,他们待她不差,可她还是喜欢不起来。
远离了热闹的府邸,卫烟月独自一人坐在池塘边愣愣的盯着水面。
“生辰快乐,小姐。”祁言不知何时出现在卫烟月身后。
“谢谢。”卫烟月抬头看了看祁言,他手里拿着一只花环。
祁言走过来之后轻轻把花环放在卫烟月头上,这是他过来的时候临时编的,他想送的东西还没有做好。
“先凑合,过几天给小姐重新送一个。”三年来,他俩的关系逐渐好起来。
“挺好看的,若阿言觉得不太满意,不如舞剑给我看看,权当做生辰礼了。”卫烟月抿嘴一笑,她好像从来没有看过祁言舞剑的样子。
祁言愣了一下,点点头,抽出长剑,就在卫烟月的面前舞动起来。
长剑如银蛇吐信,嘶嘶破风,时而身轻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势如破竹,一招一式都看得卫烟月全神贯注。
“好厉害,不愧是我的阿言。”卫烟月拍手叫好,然后又望着祁言的清眸,说道,“这肯定是最独一无二的生辰礼。”
小侯爷又来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