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找寻一篇文章,曾因有敏感字眼被锁过谁知找来找去,无论公开文章,还是私密文章中,均找不见,幸好有一篇锁文后,我生成图片后的海报文,不然,辛苦码成的文字就这么化为乌有了。
那其他的锁文呢,当时没有生成图片文的,会不会一样的不翼而飞呢?这不禁令我平添了一层担心。
至今已写文近五百五十篇,当时也没有记录被锁定的文章,现在再想一篇篇的找寻,真正需要付出时间的代价了。
所以在这里提醒自己和简友们,如果觉得有保存价值的文章,千万记得再拷贝一版,以备万一之失。
唉,说来说去,真不知道哪个平台还靠谱,或者可以给作者一些安全踏实的感觉。
锁文重新发,并以此文献给天堂里的母亲。
一张老照片的回忆
我们家最老的照片至少在六十三年之前,是母亲和三位好友的合影照。这一时间的推断,是参照了我的年龄,因为那时我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照片上的母亲清清爽爽,也丝毫没有显示出准妈妈的臃肿体态,所以六十三年,应该是个保守的估计。
照片的时代背景大约是刚建j国不久的五十年代初。四个人中,我的母亲与另外两个姐妹都穿着改良后的liening装,这在那时是很时尚的。上世纪的五十年代,一切都向苏lian老大哥学习,服装穿戴上自然也不例外。
只有左二位置上我叫她二婶的那位长辈,仍穿着大襟棉袄。她们四个人都是小放脚,阔脚裤,也是那个时代的特征。
在母亲之外的三位长辈中,我认识两位。一位是二婶,母亲去世后的许多年里,父亲与他们家时有来往,她一直是那样的富态,到老都没有变。
挨着二婶坐着的,是我的干妈。母亲去世时正值wg开始不久,咽气的时候是在深夜,九岁的我在睡梦中,父亲叫来二婶夫妇帮忙照应。母亲走的很凄凉,送行的人除了父亲,我和表哥再就是二婶夫妇了。第二天早上出丧时,我听到街门口有邻居大婶在惊叹,说黄太太怎么走得这么快,女儿还没成人,太可惜了!这时我的干妈正好从门口走过,(她是去医院的后勤处上班,我们家门前的街道是她的必经之地。)她下意识地停了停脚步,又即刻前行,头也没扭一下。
两年后,我已经记不清是什么背景,父亲让我去干妈家住过几天,当时干妈给我说了很多话,却再也没提过母亲病世时的事情。这些我是能理解的,毕竟在彼时彼地,谁也不想招惹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照片上的人,通常鲜有笑容,这张照片也是,四个人的表情多少有些凝重,这也是那个时代的特点。那时候进照相馆次数不多,在镜头前被摄像师呼来唤去的,表情多半都是呆滞而紧张的。想来四个人两立两坐的格局,也是摄像师根据身材发型和服装的大致统一摆布的,二婶和干妈都比妈妈小好几岁,却是居中坐着的,就说明了这一点。
在我的记忆里,比妈妈这张早一些的照片还有不少,印象中除了父母的,还有三舅等人的。照片上的人都穿着长袍马褂,那又是另一个时代的特征了。可惜这些历史的记忆都不存在了,妈妈去世后,父亲把家里所有的东西整理了一遍,这些有着旧j时代印迹的照片被父亲付之一炬。他一生胆小谨慎,在大肆推行破s旧j立sj新的年代里,留下这些东西说不定哪天便会招来麻烦。
父亲将老照片焚烧时我也在场。我当时好奇的想细看看那些照片,记得父亲轻轻说了句,留着也没用了,便从我的手里夺了过去,迟疑了一下,还是划着了火柴。一大摞老照片霎时燃成了一堆蓝火苗,火苗由大到小,最后成为灰烬。
历史的影像,就这么永远的消失了。
在后来的许多年里,我再也没有与父亲谈起过烧照片的事情,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否后悔过,但我却时有惋惜。如果那时年龄再大一点,再懂点事,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去阻止父亲的。
好在父亲手下留神,留给我这张珍贵的老照片,每每看到它,我便觉得与妈妈的心挨得很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