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旋问那句话的意思,是想知道上次打包子谁是挑事儿的人,事情因我而起,所以我拦下刚子站了出来。
凯旋乜斜我一眼:你是二哥的弟弟?我点点头。
凯旋:按说你是二哥的弟弟,从二哥那儿论,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哥。这样吧,我给二哥面子,也不为难你们,那天你们是怎么打的包子,今天你们几个站着别动,让包子照原样打回来,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凯旋这番话,看起来像是在商量,其实一点儿商量的语气都没有,完全是命令式。
我对凯旋说:既然你提到二哥了,我今天要是纹丝不动的站在这儿让包子打,我怕二哥知道了,以后就不认我这个弟弟了。
凯旋听我说完,直接对着平头青年他们几个说:不识抬举的东西,麻利地把他们几个给我弄车上去,先带回大节再说。
平头青年几个正想对我们动手,二哥光着膀子,穿一条大裤衩骑着两破自行车悠哉悠哉的过来了。到了我们跟凯旋两帮人中间,也不下车,单脚撑地,对凯旋说:凯旋,到了我这儿,不去找二哥喝酒,奔这破馆子来了?是跟二哥生份了还是瞧不起二哥了?
凯旋笑笑:不好意思二哥,我来这儿办点事儿,本就打算办完事儿就去二哥哪儿报道的,没想到先把二哥惊动了。
二哥问:多大的事儿要你凯旋亲自跑一趟?在二哥这个地界儿上,再大的事儿你给二哥个电话,二哥好不给你办妥?
凯旋给二哥点了一根烟,说:别提了二哥,这不是我弟弟包子嘛,连着半个多月,在你们这的学校里被一把昂小孩子揍了两回了,我来就是想看看是谁那么打的胆子,连我凯旋的弟弟都敢揍?这不是,就是站在这儿的几个,刚问出来带头就是二哥你弟弟,这不就遇见二哥了嘛!
二哥装傻,看了我一眼,对着凯旋说,有这事儿?像是再问我又像是在问凯旋。
凯旋不说话,一双眼睛盯着我看,看的我感觉身上凉嗖嗖的,我冲二哥点了点头。
二哥“嗨”地一声:我当是多大的事儿呢!小孩子的事儿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咱们弟兄是什么辈份?能掺和他们这些光腚孩儿的破事儿?这要是传出去,说是凯旋或者是二哥都混到跟学校的学生打群架了,那以后咱们弟兄在场面上还能抬头?走,你带上你这几个兄弟去二哥那喝酒去!二哥说完,作势要走。
凯旋有些激动:话不是这样说的,二哥!有二哥您这棵大树在后面遮着,我弟弟包子跟您弟弟这个事儿,靠包子自己多早晚都解决不了,多早晚都是挨揍的命儿!这样下去,包子在你们这学校恐怕连站脚的地儿都难有了!我大老远的来了,先把这个事儿捋顺了咱弟兄再去喝酒你看行不行,二哥?
二哥脸有些沉,问凯旋:那依你的意思,要怎么办才能把这个事儿捋清楚?
凯旋说:二哥,这个事儿的两头一个是你弟弟一个是我弟弟,都不是远亲戚。咱两个坐哥哥也都没法子插手。你看这样行不行二哥?就照二哥刚才的意思,他们小哥儿俩让他们小哥儿俩自己解决,咱定个时间,就在二哥你的旱冰场让他们小哥儿俩单独干一架。这一架干完,不管谁输谁赢,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包子以后在学校里好歹也能直起腰来。
他妈的凯旋!姜还是老的辣!就哥们儿这副小体格,跟打野架打惯了的包子根本没有可比性!
我于是用深情的眼神望向二哥,希望她不要答应凯旋这个提议。可是事与愿违,二哥只略一沉思,便爽快的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