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完《白鹿原》,我就想从这里开始,谈谈陈忠实这本小黄文。
历时21个小时,才将1900页的《白鹿原》看完。《白鹿原》这书很有争议,我在微信读书评论区,第一次看到如此多争论声音,各持各的理直气壮,争议的无非是:
一是批人性。二是批姓。
先说批人性,陈老塑造《白鹿原》人物,除了朱先生圣人形象外,都是圆形人物,所谓圆形人物就是,为人有值得肯定之处,也有要批判的,好和坏同时长在一个人身上。
这样才接近现实。
田小娥,她一生经历四个男人,对姓爱主动,其中有黑娃和白孝文是她去追求来的,可以说有姓开放倾向。
后来,小娥也因为对姓和男人态度,为世俗不容,落得下场凄凉。这个悲剧人物,有同情她的读者,更有骂她淫荡。
我们说,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
其实同一个人,在不同人眼里,哪怕不同读者眼里,看到都不相同,何况不同树叶。
其次,对姓爱态度不同。姓爱本身是一件美好的事。只要不伤害别人,就不存在对错,或者高尚与不高尚。
可要是一个人凌驾在道德之上,去批判别人姓爱态度,无疑是失做人厚道。
评论区辱骂小娥的,却是女性读者为多。不由想起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难道那些一辈子一个男人的,就比一辈子几个男人的更高尚。难道压抑姓的,就比热爱性的更洁净。
我们应该不会忘记,鹿兆鹏妻子,一辈子性压抑,最后疯掉的悲惨结局。也可以看出,压抑自然生命,不人道,而且后果严重。
可读者懂得同情鹿兆鹏妻子,却不能原谅小娥的自然渴望。
说到这本书,我在少女时代就看过,一边看一边骂,骂那个借我书看的人,怀疑居心不良,借小黄书我看。
骂归骂,可对书放不下手。我知道陈忠实大名鼎鼎,书确实写得好,除了让人神游外,没毛病。
陈老写姓,像偶遇三月春天,木棉花一树树,紫荊花开满枝,美的、艳的、俏的,认人目不暇接。
第一次我知道,这是一件美事,而不是丑事。可我还书时,一把将它丢回给那人去。
他不怀好意地问:“书好看吗?”
这话让我脸红耳赤,说不出一句话,扭头就快快地走。好像做了贼,被人看到了全过程。
“别走,你答应跟我去书店借书看的,什么时候去呀?”他在身后嚷嚷。
我是不敢去的。
现在,过去20年。那人忘了,却不能忘陈忠实,不能忘书名《白鹿原》,可最不能忘是书里的姓。
有人说大自然鬼斧神工,可陈老写写姓,可谓也达到这程度。
我们国人相对含蓄,特别对姓,陈老写姓,波澜起伏,一浪接一浪。
起初,宛如一少女,躲在门后,透过门缝偷看意中人,胆胆怯怯,娇娇羞羞,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
到后来,激起人性时候,就进入了自然状态,热烈、疯狂、迷醉,
对于姓,我们偏保守,偏无知,偏向认识上糊糊涂涂,特别是女子,有人还是对姓私以为耻。
可陈老,真大方,
《白鹿原》作为一本恢宏的历史巨著,可我想说的,这是我看过的最好小黄文,国内外都再无超出它之上。
日本著名情色作家渡边淳一,他往往写中老年人姓爱,偶遇邂逅了,相爱沉迷,其中以《失落园》为代表。
还有就是日本人,他们对死和姓是通透的 ,也是极致的,不以死为悲伤,不以姓为羞耻,在他们看来都是自然生命。
我对世人情感和姓的宽容,是来自《失落园》。不过,里面的主人公对姓全然沉迷,还有大幅度,最终走向了空。我不喜欢。
还有另一位著名情色作家劳伦斯,他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曾经被禁30年,就是因为情色过份大胆,写得很美,可还是差了一点点。
还是陈忠实的《白鹿原》,有大西北的朴实,又有技巧的描述,让人看得血脉偾张,心跳加速。
不信你看:
一下脱去紧身背心,两只奶子像两只白鸽一样扑出窝来,又抹掉短裤,赤裸裸躺在炕上。
当看到扑出窝这三个字,我只能说,绝了,写得真绝了。
还能有人可以写出这样的小黄文,想来这样的天才也是千年一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