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龙慧又拿回来好多信,这次龙慧因为毛衣的事没有心情去要挟梅子,她垂头丧气地把信放在桌子上,坐在桌边查找霸王棕图案的王艺琼把信捡在一起翻看,又有三封信是梅子的,从寄信人的地址看,是成诚、赵毅、秦风的来信。王艺琼感到了肚子在胀,随时要裂。她想象着梅子和这三个人纠缠不清的程度,她和梅子的想象从来就是分道扬镳,她想象得多透彻她的错误就有多彻底。
“王艺琼,我的毛衣还有救吗?”龙慧看着已她翻过好几本都没找到救星担心了。
“放心!能找到的!”王艺琼把信放在桌子上,脑袋里带上想象的纠缠不清一块去找霸王棕了。
“你先织完了再按书上说的网这个图案吧。”王艺琼没有一点找到的激动。
“太好了!”龙慧乐不可支,很快地她将会把她的感情织成毛衣,一件既漂亮又温暖的毛衣。
周六是龙慧男友的生日,天很冷,背阴的道上是光滑而结实的冰,向阳的路面是雪水浸着的冰渣子,阳光很好,风不大但额头感觉象小刀在划,她离他有十几分钟的车程,他在校门口跺着脚等着她的到来。
她一颤一颤地来了,天气虽冷可冻不住他们送给彼此暖暖的笑意。她的脸成了冻熟的苹果,他看她是用了疼爱的目光,他拉着她的手进了一家小餐馆。
服务员上来两杯茶水。
“地方小,凑和着过一下吧,这儿都是些家常小菜,不过都是你最喜欢吃的。”
龙慧满足地听着,这比吃什么都受用。
“送给你。”龙慧把织好的毛衣给他递了过去。
“什么啊?”他装作吃惊。
“一件毛衣,我织了差不多一个月。”
他想打开。
“别打开了,别人看见了怪不好意思的。”她按住了他伸向毛衣袋里的手。
“嘿嘿。”
不管菜多还是少,味美还是不对胃,她都无所谓,因为她得到了另外一种心满意足。
梅子常问秦风一些可笑古怪的问题,秦风在回信中建议她博览群书,但又不能脱离生活。她知道书上的观点和启示是生活浓缩的精髓,她并没有拼命地去汲取而是慢慢地去感悟,书中的精彩启发她去挑战生活中的精彩,让她注重了成功的艰辛和坚强,也让她忽略了其中的技巧。她那张淡漠的脸又带了些孤傲的神色,要不是直泄摸肩的黑发,别人对她就只有敬而远之的份了,但这一切又都在不经意间变化着。
梅子和成诚恋爱了,收到的信远远不止王艺琼看到的,恋爱的热度也不是王艺琼能想到的,她差不多快像个燃烧着的小火炉子了,偶尔火苗会探到她的脸上,那是成诚火一样的热情在慢慢地侵略着她脸上的淡漠,她的文风由原来的善感变得奔放了,她对社会活动也踊跃了,她一个人曾为校运会拿下一笔数额不小的赞助费。
王艺琼注意到了梅子这些明显惊人的举动,她隐隐感到有种无形的力量在影响着梅子,这种力量和那三封信有关,哪份力量影响的大些她搞不准确,她也在研究这个问题。她想找机会牵制住赵毅。
王艺琼为了显赫自己,在学生会的工作中她很卖力,并得到了认可。在她加班后回宿舍时,总有个男孩子要陪着她走过一段光线异常暗淡的路。王艺琼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他,时间久了,也就成了个伴,不过王艺琼还是喜欢他的吉它。
他们第一次共进餐时,他要了根葱,王艺琼有些厌,她认为餐中嚼着根粗粗的大葱的人看上去有些不雅,从嘴中吐出的大葱味更会让人嫌。
“你吃葱?”一脸不可思议
“这有什么奇怪?”不以为然。
“你要是扎条小辫什么的我倒可以接受,这样你至少要在我心中占个艺术家的位置,吃葱?!”
“葱可在我的心中占着位置呢!”他如果不嚼那根葱王艺琼可以天天陪着他在这间情侣招摇的餐馆亮相。
“我给你重新取个名字吧?”
“我的名字就挺好!”
“叫大葱,叫大葱!”她把“大葱”而字的音提高了三倍。
“也不赖,随你了。”他吃完后取出块口香糖扔到了嘴里。
“你总是穿一些清淡的衣服,为什么不穿得扎眼些?”大葱觉得王艺琼的穿着和他的比起来沉重了些。
“这样适合我的性格。”
“你其实不纯粹是个安静的人,你骨子里有动的东西。”
“真的?”
“你可以动静搭配着穿!比如你选一些颜色清淡些的,款式新颖活泼些的。”
“你很讲究这个?”
“不算是,我喜欢时尚的,个性的。”
“你还真象个搞艺术的,就是差了根小辫!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