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开门,面对朝阳,吐故纳新,伸懒腰。握笤帚扫门口,见墙角有一只虎。
它不动,没有咆哮,没有喘息,没有迅猛的扑击,没有悠闲的巡视。就这么伏在地上,伏在角落里,静静地,像一张贴画。
许是夜露湿了眼,许是晨雾迷了心,许是一样练习吐纳,许是沉在往事不可自拔。
就像车尾贴的那个标记,只是标记了多深的夜色?
我问它,你在想什么?它不理。
我说,早上好!它不作声,也不动。
我用笤帚碰碰它,它扭着身子,款款而去。
奇怪,它不是虎吗?
为什么刚才离去的动作像鳄鱼?
莫非在水里?我赶紧做一个游水的动作,并吐纳一次,是在换气。
门口有虎。我是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