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大概是第一个公开骂无“道”昏君是强盗头子的人,但不是唯一的一个。后来,庄子有一句名骂,叫做“窃钩者贼,窃国者诸侯。”这一章,老子讲不守“道”的王侯,跟强盗头子没什么区别。这是老子对世人的失望,特别是对那些君主的失望。老子认为他们连一点点的小聪明都没有,放着好好地大“道”不走,偏偏要走小路。你们的朝堂装饰得富丽堂皇、打扫得干干净净,可是,老百姓的田地是荒芜的,粮仓是空的结果弄得纷争四起,天下汹汹,君不安宁,民不聊生。
这些无“道”昏君对老百姓的事情也很不可思议。西晋的时候,有一年发生饥荒,百姓没有粮食吃,许多人活活饿死。晋惠帝司马衷就觉得不可思议,“百姓无粟米充饥,何不食肉糜?”意思是百姓没有饭吃,为什么不吃肉酱呢?
本来不是我的,把它夺过来,叫盗;抢不了,偷过来,也叫盗。“夸”是夸大,不是真的大,而是要骗取虚假的荣誉。‘盗夸’之人过着奢侈生活,而人民却在挨饿。而他们自己却过着骄奢淫逸、腐朽糜烂的生活。如此有违天道的统治,按照老子的学说,这类不正常的情况是不会永远存在下去的。老子警告那些自私的统治者,他们过分对财富和权力追求,这就给自己伏下极大的危机。‘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这样,他们违背了‘天之道’的法则,而‘不道早已’。
【原文】
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
大道甚夷,而民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彩,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余,是谓盗夸。非道也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