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我直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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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着一辆平车,从手术室出来,平车上趟着的是刚做完手术的病人,他要送病人回病房,而手术室与住院部还有几十层的距离。
这时,已是凌晨,夜深人静,只有他和病人,四周的其他走廊是微黑的,只有通向住院部的走廊是开着灯的。他不怕,是假的,已经习惯,那是真的!
他拖着平车,行走在平静如水的廊道上,冷风无处不在,袭着门,使它时不时的嘎吱作响,风透过玻璃的缝隙,发出“呼呜呼呜”的怪音。
他的职业习惯就保持高度的清醒,感知力自然而然异于常人,对周围事物的捕捉自然是细致入微的。四周除了风吹动的声音,就是他走路的脚步声和推着平车的车轮声,而后他又仔细想想、停顿、试探,想想、停顿、试探,发现四周好像不只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刚好与他们的声音重合,不仔细听,根本就发现不了。
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没人,然后又环顾了四周,也没人,悬起的心放下又似乎是另一种悬起,他自言自语说话:“奇怪,怎样什么也没有?”
他又继续走,殊不知,人是不能720度无死角观看的。
走到电梯处,电梯还没有下来,他按了一下电梯,就在旁边等待。
这时,他听见不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他更确定有某种脚步在向他方向靠近,他集中注意力看向那边的转角处,凝视了几十秒后,突然,飘过一个灰黑人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鼓起勇气一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慢慢的走过去,走过去明察秋毫。
然而,他发现,跟本不是人是树,是一棵盆栽的树,长得和人一样高,枝繁叶茂碧绿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