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的瓦房里,呼声夹杂着嗡嗡的虫鸣,在外打工的儿子小李在暑期回来了,老刘麻利的炒了几个菜,煮好了饭,用水冲了冲碗筷摆上桌子,平稳的走到房间里,轻轻拍醒了熟睡的儿子,让他吃完再睡。
老李的老伴多年前因病去世,老李也从难受过度到了孤独,大部分无人问津的傍晚,老刘带着养的土狗,到自己庄稼地上,摸索着饱满而又青翠的稻穗,满意的点点头,唤了唤远处的土狗,弓着腰爬上田埂,在村边的河里洗了洗手,在夕阳的催促下,人和狗的背影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勇往直前着。
夏天太阳起的也比较早,老刘轻轻的带着锄头出门了,等到8点左右,老刘回去洗漱,下了面,叫醒儿子,在清凉的树荫下,父子两人边吃边说,不过这次还是在谈着相同的问题:儿子让老李别耕作了——只要老李能悠闲的躺着,儿子每年都会好好孝敬他,其实老李也知道,儿子的本事很大,更不会差自己的为数不多的生活费;但是老李也不愿白花花的土地就这样荒废了,而且这也是一家人当年赖以生存的宝地,老李还是回绝了儿子,儿子也不强求,过了几天就开着车回到三环的家里了。
又一年过去了,老李也有了孙子,刚听到这个消息,老李激动的连夜坐车来找儿子,看着白白净净的孙子哭闹着,眼泪都止不住的流出来,也没过几天,老李也老家了——毕竟还是放不下庄稼,就这样累死累活的收了几千斤的稻子,全部磨成大米,让儿子回来取——毕竟是自己种出的米,他想让儿子与孙子亲自尝尝,当一家人又聚在桌上谈笑风生,小李好像突然也明白了什么一样,双眼湿润了。
可能有些微不足道,但很难舍弃,或许是诟病不断,却是一生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