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在看人生海海这本书。
里面爷爷说 :“绰号是人脸上的疤,难看。但没绰号,像部队里的小战士,没职务,再好看也是没人看的,没斤两。”
印象里我小时候也喜欢给人取绰号,或者给喜欢的人取绰号,但是在这之前我也被取过绰号。
因为小时候有点胖,上二年级的时候,被一个高年级的大胖子叫“肉墩子”,说实话那时候虽然胖但是真是远远比不上他,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体格,但从他猥琐的笑容里我意识到他在骂我,心里很抵触,只可惜打不过他。
那时候的情况大概就像是文中“少校”,莫名奇妙有了“太监”这个绰号,不了解的人也会跟着瞎叫,被叫的人一开始又奇怪又生气。
当然更难听的绰号也被叫过,初中的时候很多男生都以说脏话为乐趣,可能是不敢在家里说,到学校里就撒欢了。关于某D开头的系列绰号(说出来要被“哔”的)那时候班级上很多男生被拥有了,所以后来我也有幸被分得了一个。在没有轮到我的时候,我也有加入群众的热闹队伍,结果是,叫别人叫得欢,轮到自己就蔫了。
后来高中的时候除了大家都爸爸儿子的叫,记得有一天晚读的时候,我跟周围的两个同学举着讲义实际在偷偷聊天。不知道说到了什么,讲起日本女人的名字很多都叫做某某“子”,我当时就随口一讲,要不你就叫翔子吧。
当时本身是开玩笑的,因为那个时候刚好这个“翔”这个字是热门的网络流行语,也大概是想到了骆驼祥子,就说了这个名字。一开始她听到这个名字笑的要打我,后来叫着叫着,她也认可了这个名字,现在想起“翔子”这个名字也还觉得蛮温暖可爱的。(不往别处想的话)
那段时间里似乎给很多人取过绰号,一时间也记不太清了。但那时候给人起绰号的原因大都是因为有趣,并不带有某些恶毒的嘲笑。可能是名字的谐音,或是某个身体特征再或者就是随便取的,比如“小矮子”、“大头”、“大米” 、“蓉狗” 等等,可能在意的人也会觉得不好听,但是出发点真的就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大学我并不常给人取绰号,只有几个熟悉的朋友会互相叫叫昵称,比如这些年我一直叫我下铺儿子(暂且搁下高中的那些儿子们),他也慢慢认可了这个“事实”,虽然他至今没叫过我爸爸。(在这@邰云杨一下)
大学的我还是挺专一的,就这一个儿子。高中的时候大概有两三个吧,也不是太多,以张周和倪宸为主哈哈。
大学其实相对来说还是收敛了许多的,一是没有那么多熟悉的人了,再就是不确定这样做会不会冒犯到别人,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讲话做事情之前还是需要应有的思量。
当然如果有人跟你互相叫些奇怪的名字也就无所谓了,比如自从有一天下课,韦某说起她的小名,因为她是家里老二,我当时随口一说:
“你小名是二胖吗?”
虽然很快她杀猪一般的叫喊就在路上响起,但是依旧没有能够摆脱二胖这个“小名”。再后来,她也就认了,因为要跟她组成“合肥组合”我跟某呱总有一个要被她叫做大胖。
有时候叫这些绰号叫多了,真正的喊全名好像就有点不太习惯,感觉疏远了一点。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体验,跟原本亲近的人闹别扭或者是干脆绝交了,但当有事情不得不叫ta的时候,叫本来习惯的名字吧总觉得奇怪,毕竟已经没有那么亲近了,喊“喂”吧又觉得不太礼貌。于是叫了全名,结果感觉还是不自在。
其实是因为叫这些“绰号”的时候,我们都是用一种善良的态度,是因为喜欢你,才给你取一个更加亲切的名字,就像你家人叫你小名一样。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亲的人会叫你那个名字,那么我也想给你取一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叫的名字。
这个“绰号”并不一定会跟随你一辈子,或许只会出现在我们相聚的时间里。我是个常常会想到分离的人,我通常假设到的一种情景就是,万一有一天我们分别,你在另一个场合听到这个名字,即使不是叫你的,你也会一下子想起我,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当然,这种想念是相互的。如果对方不喜欢这个名字,那这个名字在今后再出现在他耳边就是羞辱和尴尬的重现。
《武林外传》中,吕秀才对峙姬无命:
吕秀才:我……是谁?
姬无命: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吕秀才:不,你不知道,你知道吗?你是谁?姬无命?不!这只是个名字,一个代号,你可以叫姬无命,我也可以叫姬无命,他们都可以,把这个代号拿掉之后呢,你又是谁?
名字确实仅仅只是一个称谓,一个代号,用来区分你与路上的陌生人的一个标签,我暂且煽情地想让它成为你我之间独一无二的那个标签。
以前看电影,每当出现同学聚会的场景就有人端起酒杯说“一晃我们都十几年没见面了,想当初我们 ··· ”
我一开始曾对这个场景抱有质疑。
怎么会有人跟好朋友十几年都不见面,十几年不见面的还算是好朋友吗?
直到我现在回头发现我跟大部分初高中同学真的毕业之后再没见过,只是脑海里模模糊糊的记得他们的样子。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倘若在路上重逢我是不是还认得出他们,他们是不是还认识我。
或许只有当某个特别的名字重新出现时,才会忽然之间拉进你和ta的距离,拉回那个年纪,你也有过那些一起笑一起闹的朋友,原来那些年你不曾孤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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