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花笑与白云南同时宝剑出鞘,飞身过去,白云南叫到:“小燕,何事?”
“没什么大事,是小燕摔倒了。”白雪冰回答着。陶花笑与白云南这才收起剑。
白云南听见小燕还在哭着叫着小姐,便骂道:“小燕,你这丫头,太高兴了也不要这样。”
“我很快就好了。哥哥,你也给陶大哥找件干衣服吧。”白雪冰说。
“瞧我!走,去我的房间,看你喜欢怎样的。”白云南说,他领着陶花笑,边走着边说:“陶兄,自从你走后,我没多时也就班师回朝,封了个什么将军,交了兵权的将军就只不是个闲职了,本想这样也好,可以四处去找找妹妹,但家母身体太弱,我才未敢远离。但老天有眼,还是你将妹妹救回来了,对了,你是在哪发现我妹的。”
“……冷宫!”陶花笑淡淡的说,“我们谁也没想到,那狗太监奉那畜生皇帝之命掳走了冰儿,。”
白云南咬着牙,狠狠的说,“这仇不报,誓不为人!”
陶花笑、白云南与其父母正在大堂,看着缓缓而来的白雪冰,这时的白雪冰却穿着一身粉红的衣裳,头上还用红纱扎住了头发,胭脂红粉掩去了她的憔悴,她笑盈盈的走过来,跪在白谦夫妇面前:“父亲,娘亲,冰儿真是让你们操心了。”
“你这是……快起来,”白谦忙去扶。
白夫人已抱住了白雪冰,她说:“冰儿,我的心肝,你回来就好,你是娘永远的女儿,永远的宝贝,不管你怎样,你都是我的女儿,你知道的。”
“女儿知道。”白雪冰说完起身,深情的望着陶花笑,“原谅冰儿的浓妆艳抹。我这满头银发,一脸病怏,真是羞于见人。”
陶花笑抓起白雪冰的手,深情地道,“你不知道,你有多么漂亮,天下人怎比得上你万分之一,头发白了,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几十年,你都不会变老,我也不会担心你老去的样子,倒是现在你样子好虚,得好好吃点,不要让我们担心。知道吗,刚刚伯父伯母已亲将你许给我。以后你可得听我的,我叫你叫什么就吃什么,不可挑食。”
白雪冰点着头,与大家围席而坐。她很认真的看着每个家人,说:“以前,我们这样坐在一起,我便觉得自己很幸福,而今天,重新回来这幸福的席宴上,拿后半辈子来换,多值呀。”
“说什么啦!”白云南道:“今天大团圆,以后我们一家人都不分开了,这里先说好,陶兄,我们不说娶与嫁的,总之,你若不入的白家,我们全家便搬到你们陶家去住。”
白谦打着哈哈道:“瞧你,还是书香门第的出身呢。你这不是为难你妹妹吗,冰儿许三日一回的承诺不就行了。笑儿,你说是吗?”
“无妨无妨,冰儿开心就好。”陶花笑拍着白雪冰的冰冷的手道,“我都听你的。”
白云南看着小燕一直在偷偷的哭着,便喝道:“小燕,你是怎么啦,大团园的日子,你哭什么。还不给大家装饭。”
“是,是!”小燕忙与众丫头忙起来。
“真是的,小姐白些头发而已是,大惊小怪干什么,”白云南又指着丫头家丁们说,“你们听着,小姐回来的事你们不可对外人道,先等我与那仇家讨回公道,知道了吗?”
“知道了。”众丫头与家丁齐声回道。
“哥,吃饭来,我都回来,大家都开心就好了,”白雪冰说。她喝了口粥,说道:“自家的东西就是好吃。”
“那多吃点。”白谦说,夹了块腊肉正要往白雪冰碗里送去,却看到陶花笑与白夫人,白云南都夹着菜要往那边送,四人的筷子都打起架来。几人会心的笑了起来。
白雪冰也在笑,却不由得闷咳了起来。陶花笑轻拍着她的背,却只见她喷了一口血出来,一碗白粥顿时染成了红色。
陶花笑惊慌的抱住她,把着她的脉,问:“你哪里不舒服?”
“没事,我没事……”白雪冰努力想让自己笑起来。
“小姐,小姐,她受伤了,中毒了”,这时小燕嚎哭起来。
“别听小燕乱说。”白雪冰说。
“小姐,求你了,让陶公子看看,他会有办法的。”小燕说,她又跪向陶花笑,说“刚给小姐擦身子,看到她后背乌黑两块,还拔出两根绣花针。陶相公,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救小姐的,对不对?”
陶花笑猛的回想起先前打掉谌公公那毒镖时,似乎有两点微光,当时,以为只是雨滴反映的光,却万万未想来竟然是毒针。他马上抱起白雪冰,跑进里屋,从后面撒开白雪冰衣服。只见后背已是乌黑一片,陶花笑摇着头,他捧着白雪冰的脸,哭着说:“你怎么不说,怎么不告诉我。”
“先都不痛,只有点麻麻的,现在都没感觉了。”白雪冰淡淡笑着,“我知道,这是上苍还了我的愿,知道吗,那些日子我日求夜求,我说只要能再见父母一面,死而无撼,我说只要能再见公子一眼,死而无怨。上苍宠我,现在,我即见了父母,哥哥,还有公子,真的是死无而撼。”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陶花笑完,突然拔出了剑。在自己的手心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当他划了左手再划右手时,白云南抓住桃花剑,说:“你想干什么?”
“就算我死也要让冰儿没事。”陶花笑说。
“我知道,你想以血换血,可是……”白云南摇着头说,“太晚了,你也知道太晚了,你清楚,你什么都明白,你这样做只是在求同年同日死。”
陶花笑推开白云南,用剑在划着自己的手,嘴里还说:“说得不错,同年同日死,正是陶某的心愿。”
白谦狠狠的给了陶花笑一耳光,老泪纵横的道:“你傻呀,你这样做冰儿会同意吗,会开心吗?”
“相公千万别做傻事。让我安心的走,”白雪冰虚弱无力地笑着,“让我开心的走,佛家不是说早死早投胎吗,或许,现在过那边,还来得急做你的女儿,世人真有这么一种说法: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哈哈……”又是一阵咳嗽后,她又说:“如果现在我还可以许遗愿,我只求上苍让我下辈子再做父母亲的女儿,再有你做我的哥哥,”她最后望着陶花笑,说:“下辈子再遇到你,求你再爱我一次。好吗?”
陶花笑点着头。抓着她的手,说:“我们约定好,下辈子一定要在一起。一定!一定!!!”
白雪冰闭上了眼睛,一脸的幸福的笑着。
陶花笑感觉白雪冰的手在自己的手心里渐渐变冷,自己滴下的热血也不能温暖她,而他心也跟着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