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衙内”一次词,除了在《水浒》里有,在《红楼梦》里也有,而且似乎都是对女人特别的来劲的人,这似乎是所有那个时代作者对一些特殊人物的特殊称呼吧,衙内不是什么官职,在那个时代,大家可能把一些高官权势子弟,尤其是那些行为不检点的子弟们,在文学艺术上起了这个雅号。
也许是这些高官权势的子弟们品性优良的不多,玷污了这个雅称,还是文学作品上对这个雅称都原意去匹配一个不学无术,品性恶劣的公子哥,我们也无从考究,反正在这里再也不是什么唐朝那个禁卫官的名称了。
《水浒传》这本书,作者用了林冲的故事告诉我们,权利和腐败对社会造成的危害,当高衙内在调戏林冲的老婆时,林冲上前喝道:调戏良人妻子,当得何罪?在那个时代,调戏有夫之妇是一个很大的罪,所以林冲才这样的喝道,这是义正言辞的一喝,背后的依仗就是至高无上的法律和中国传统道德。
我们看看,林冲在背靠法律和道德的支持,本想惩治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自己夫人的恶棍,但是在他挥起拳头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却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高太尉的干儿子高衙内。
就这样法律和道德在权利当前,就如同银样镴枪头,看起来不错,实际却无用,这一场冲突是把这千百年的封建社会最尖锐的矛盾冲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个时代最厉害的,最能约束人的再也不是什么法律或者道德,而是权利,我记得小布什在一次演讲时说过这样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
人类千万年的历史,最为珍贵的不是令人炫目的科技,不是浩瀚的大师们的经典著作,不是政客们天花乱坠的演讲,而是实现了对统治者的驯服,实现了把他们关在笼子里的梦,因为只有驯服了他们,把他们关起来,才不会害人,我现在就是站在笼子里向你们讲话。
但是林冲面对权势就手软,这是社会的悲哀,也是民众的悲哀,如果一个社会怕权势,那这个世界必然是沉闷的,绝望的,因此作者通过《水浒传》这本书告诉我们,在这种肆无忌惮的权势背后,你有三种选择也是三种出路。
像王进这样的逃离,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逃往哪里去?要不就和鲁智深这样的彻底的脱离体体制,又有多少人可以跟他这样无牵无挂,四海为家?因此大多数人还是要和林冲这样在体制之内,懂得体制内的游戏规则,但悲剧要来的还是要来,你无法预知的悲剧随时就会来。
林冲这种人性是懦弱?还是惧怕?这就是权利之下的人性,也是鲁迅笔下的劣根性,其实权利背后滋生的不只是人的劣根性,还有高衙内的这种权利衍生出来的邪恶!就像被渔夫打开的所罗门瓶子,释放出了让人恐惧的魔鬼一样,世界就再也不会有美好的地方。
文: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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