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古代四大美女“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却少有人知道古代还有四大美男。关于古代四大美男,样本颇多,并不像四大美女那样观点一致。但普遍认为,四大美男之首是西晋时期的潘安,被誉为“古代第一美男”。公元247年,潘安出生,名岳,字安仁,所以也称潘安为潘岳。《晋书潘岳传》有文为证,“岳,美姿仪”;《文心雕龙》中也写道“潘岳,少有容止”。那么潘安究竟有多美呢?
(一)
潘安少年时在洛阳城中驱车出行,凡是洛阳城中的女人见其外表,无不被其迷住。自此,只要潘安出门,城中小到妙龄少女,长至白发老妪,无不争先恐后一睹其美貌。她们个个还提着果篮,喜笑颜开,把篮中的水果朝着潘安的怀中扔去。每次归家,潘安都能得鲜果数斤。
《世说新语·容止篇》中有言,“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这描写的正是上述的情景了,潘安的容貌可见一斑。
另据说,潘安入仕朝见,容颜俊美,被人诬告以妆术欺君。于是有人献计给皇上,可让潘安露出真面目。一日,夏日炎炎,皇上下诏命潘安穿冬日厚袄面君,且要潘安在烈日下久久等候,不汗流侠背不可进殿。
潘安一直等到汗水湿透了衣服才被召进殿内,此时潘安的脸上丝毫没有脂粉痕迹,反倒在汗水的流冲下显得更为俊美。皇上十分高兴,赞叹道:“潘安仁,果真奇美男子,名符其实,难得难得!”能得皇上亲口圣赞,潘安的美貌可想而知。上至皇上,下到普通妇女,都是潘安的“粉丝”,至今我们提起潘安,都是俊男的代名词。
(二)
潘安不仅貌美,还少有才名,二十几岁便入仕为官,可谓是才貌双全,留下了很多文字优美、情感充沛的作品。
当时,晋武帝司马炎率诸侯耕田祈求丰收,潘安就写下一篇《藉田赋》歌颂皇帝亲身耕种,为国为民的美德。其文太过华美出众,让潘安名声大噪,引得不少为官之人的嫉恨。潘安因此被排挤出朝廷,被贬到河阳当县令。在河阳任官期间,潘安在满县栽桃花,甚得百姓喜爱。当地百姓给他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花样美男”。
这位“花样美男”可并不花心,是个痴心十足的人。少年潘安可以说是洛阳城中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是万千少女丽人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但他可抵得住外界的诱惑,用情不移,唯独深爱自己的未婚妻。他曾写给未婚妻杨蓉姬定情诗《内顾诗》,表达自己会坚守感情,内心专一,以及对恋人的思念:
独悲安所慕,人生若朝露。绵邈寄绝域,眷恋想平素。
尔情既来追,我心亦还顾。形体隔不达,精爽交中路。
不见山上松,隆冬不易故。不见陵涧柏,岁寒守一度。
无谓希见疏,在远分弥固。
二十九岁那年,两人正式成婚,婚后一直长相厮守,偕老白头。直到潘安五十二岁时,妻子杨蓉姬病逝,潘安悲痛欲绝,为妻子写下三首《悼亡诗》,字字饱含深情,句句刻骨铭心。此后,潘安再未续弦,“潘杨之好”成为了一段佳话。
(三)
潘安不仅人长得帅,还有才、专情,可谓是符合后人心中对他诸多的美好想象。但是你很难想象,这个痴情有才的美男子在强烈的功利心的作祟下,趋炎附势,最终成为政治旋涡的牺牲品。
潘安的仕途并不顺利,屡次被贬。先因写文招妒,被贬至河阳做县令;后又因其憎恨小人进谗言,于是在宫殿柱子上题字讥讽,又被发往更远的怀县。由于他在怀县政绩斐然,便被朝廷提拔到京城的财务部做官员,可没多久就因犯事被免官,幸有太傅杨骏将其引入门下做了太傅主簿。而后杨骏在宫廷内斗之中被皇后贾南风陷害,潘安也被牵连其中,好在有好友公孙弘为他求情,他才得以保命,被贬去西北长安县做县令。
几经宦海沉浮的潘安,认清了现状,他开始攀附权贵,痴迷功利。在好友石崇的引荐下,他认识了皇后贾南风的外甥贾谧,并得到了贾谧的提拔,回到京城做官。为巴结好贾谧,潘安丢尽节操。每次贾谧出门,他和石崇看见扬起的尘土就开始拜见。《晋书·潘岳传》中给出评价“岳性轻躁,趋世利。”任谁也难想象,这种趋炎附势的卑贱行为能和至情至性的美男子潘安联系到一起。
为讨好贾谧,潘安为虎作伥,为贾谧出谋害死太子,政权全为贾氏集团所独揽,最终引发“八王之乱”。贾氏一族彻底倒台后,石崇、潘安等人也遭牵连,被推上刑场,难逃厄运。潘安如一朵浪花,湮灭在西晋动荡的政局之中。
我们多希望潘安是完美无缺般的存在,在他身上满足人们对男子的所有美好想象,但历史不可改写。今后,愿你我再提起这位美男子时,能少一些盲从,多一些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