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们都不喜欢孤独,却常常会和自己有许多的孤独对白。
没有来由的对话,以及若有若无的挣扎。
喜欢一个人走在寂静的街上,望着那暗幽幽的不远处。
想象着那就是我走过的来时的路,狭而悠长。
我曾经喜欢过这么一个女孩。
那是图书馆里的一次意外,一个陌生的女孩,长发披肩,清澈干净。
初见的那一刻,似是在茫茫寂寥的陆地上,茕茕孑立的前方,看到的一道微光。
那时候,我突然觉得,一直跳动得还算规律的心脏,似乎又有了久违的浮波荡漾。
我想我是喜欢上了这个姑娘。
02
我几乎感动了自己,她依旧无动于衷
为了喜欢她,我似乎做了很多很蠢的事情。我把自己感动了很多次,我偷偷地想:她会不会跟我一样被感动了呢?
时间转眼进入了初夏时节。五月的蝉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早早开始响起。我们在的城市啊,天气从来都不太安分,调皮得像个小孩子,说风就是雨。
图书馆比往常还要安静点,清晰可闻的是窗外婆娑的树叶摇动,一声惊雷刚落,随之便是瓢泼雨从天而下,夜微微凉。
我注意到不远处的她,穿着件单薄的上衣,捧着水杯坐在靠窗的那一排。许是风雨的凉意摸到了她坐的那个地方,她悄悄起身走到窗户边上,轻轻关上了窗。
几声咳嗽响起,我想她是感冒了,那个晚上,我看着她喝了很多的白开水,为了避免抬头眺望的尴尬,我也不知道举了多少次的水杯。
晚上回宿舍的时候,看见她在空间发了个动态,说自己今天可能被吹得发烧了,喝了很多热水也还是喉咙疼,感觉自己是没救了。
于是我暗自有了点小想法,第二天一大早,外面的雨淅沥地掉个不停,路上坑坑洼洼地蓄起了一道道小水沟。我带着一卡通,赶到学校的校医院,等候大厅里站着几个学生,伴随着咳嗽声四起,看来,这样的飘忽不定的天气的确是容易感冒的啊。
问了下咨询台,我找到要去的科室。医生问我:
“是什么问题,感冒还是发烧?”说着拿出一根水银温度计递给我。
我接过温度计放到腋下,回答:“...额,应该是感冒了,喉咙疼。”这时走进来一对情侣,看样子生病的应该是那个女生,男生是陪同的,医生开始和他们谈话,也是一样的询问。
我知道自己其实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担心温度计测不出症状,趁着那大夫和他们聊天的间隙,我在温度计从腋下抽出后,还偷偷地用手捂住死命吹了几口热气,然后递给大夫。
“这没什么问题啊,你是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头疼,就是难受。”我照着她说说的动态给医生描述起来,医生打着怀疑的目光了看了我一眼,“应该跟这个女生一样,没注意季节转换温度调节,一点感冒,这样吧,给你开点药,有问题再过来看。”
“嗯嗯,好的,谢谢医生。”
其实我本来就只是想直接过来买药的,奈何护士非得让我看完医生才给买,于是演了这么一场病剧,还好还好,演技也还到位。
从校医院走出来,雨越下越大,刚换的鞋子也已经湿了半边。顾不得脚上的湿凉我回到了图书馆,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把三盒药放到了桌子的一角。
留了张小纸条:校医院开的药,按照你的症状,治疗各种感冒,早治早好,祝康复。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感觉自己诚意满满,对方肯定感动得不行,想来自己的这个小行为定能强势印象加分,心里一阵窃喜。
现实剧情并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当然又怎么会轻易地像我想的那样。
结果她告诉我,自己从来不喝药,感冒自然就会好的,我知道这肯定算作是委婉的拒绝,也没有多说什么。
那次之后我看她还是连续咳嗽了好几天,三盒药我也是来来回回送了三趟,有一回都直接塞到宿舍楼下,还是被退了回来,真是一次失败的风雨三送啊。
我有点忘了当时是什么样的情绪,是狼狈吧。
她始终没有接受我的好意,也好像从来没打算接受我的好意。
我以为做一些事情就可以感动她,天天想着念着,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颦一笑。
不过到后来我又想了下,这有什么好感动的,这不就是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么。可能真的是孤独寂寞了吧,才这么容易就喜欢上一个自认为有缘的人。
我知道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会苦,可能早就预料得到这一场遇见始终是没有结果的,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会去喜欢,多是自己年轻时候的任性吧。
03
我说你是不是蠢?
毕业那天,我还是和班里两个朋友一起,去到她们毕业拍摄现场,跟我一起到场的还有一束花。那是我第一次给别人送花。我捧着一束粉红色的玫瑰,出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面。
几个人有是男朋友的,有是男闺蜜的,就我,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傻乎乎地就站在那里。
那天送完花,跟着她们班拍了一天的毕业照,看到了很多镜头下不一样的她,依然是那么地令我着迷。事后我说请她吃个饭,准备在真正离开前,再面对面地表白一次。
她说改天吧,今天和同学有约。结果最后那话也没得开口。因为我发现,有她在的地方,我的语言组织能力基本就丧失了,不管准备了什么,还是会开不了口。
再后来,我们有次在操场上散步,也是一同走过的唯一一次说了很多话的路。
我开口问她:“你毕业了要去哪,留在这里么?”
她:“可能要离开这,会去另外一个城市的。”
“那我说不定哪天会去找你哦,你会不会不欢迎我?”
“你还是别找我了,你是不是蠢啊?我都很明显拒绝你很多次了,你还喜欢我啊?”
我问了三个为什么,她只是告诉我,“因为我们没可能的啊,我不喜欢你啊。”
“这样子,那好吧,今天很开心...”
对呀,你说的没错,
我就是蠢,才会喜欢着你那么久。
我就是蠢,才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有什么不好么,没什么不好的。我凭自己本事认识你的,我可以喜欢你,因为那是我的事情,并不需要经过你的允许。
我并没有逃避自己,争取过,也努力过,我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喜欢了我想喜欢的你,我想这样应该也就足够了吧。
如今你我各奔东西,想必再也难有见面的机会了。我听到过你回来的消息,心里也泛起过涟漪,毕竟你曾经可是我令我朝思暮想心潮荡漾的人啊。
不过我还是不敢见你,我怕自己再次犯傻,蠢得不可理喻,所以还是先放过自己,也当是放过你吧。
不见不念。
04
那就再见吧
也许,那个人我们都已经淡忘,也许她并没有真实地存在过,只不过是当时我们的对于某种期望的寄托。这种情结,也只能独自承受,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想知道。我一直都把这个秘密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即是多年以后,这种模糊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消失不见,我还是会,记得当初的你。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有时候就算一个人很用心,很用情的去做一件事或者是喜欢一个人,可结束的时候发现一切终究还是成空,难免会有些失落得吧。
真的是所谓对的时间错了的人么,我想我要是没有遇见你多好,这样我就不会有这么多俗套到烂的情绪对白,就不会暗自悱恻,自作难受。
遇见或者没有遇见,似乎都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啊。
对于你的一切,我依旧是茫然无知。我曾经想过走进你的世界,去了解你,去懂你。
不过后来,我还是放弃了,屈就着身躯也挤不进去的世界,也就不再硬着头皮挤了。我揭不开你的神秘,就像我走不进你的心。
反正你都一口咬定了,我们是没有可能的啊,对于感情,我虽然执着,甚至顽固,但我还是会想,稍微有点可能的话,你也不至于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吧。
又或许,我知道的你,也只是我想象中的你,那并不是真正的你。
而你看到的我,也不是真正的我。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应该像个孩子一样,可以天真地想开这一切,想不通的也能够早点忘记和释怀。
看到过一句话说,感情如果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那就玷污了感情的存在,因为感情不应该只是自己的珍藏品。
所幸现在,我不再有怀念你了。有人问我,你莫非是在骗自己吧,我说没有。以前我可能还真骗过自己,现在不会了,相思无用,不断折肠,我累了,也不想继续折磨自己了。
这大概就是我们的最后时光吧。安静地关注一个人,然后又假装无声地走开,从头到尾,和想象中的她谈了一场不长不久的恋爱。辗转徘徊,所有经历的滋味,仿佛也就只有自己才能理解明白。
不过还好,现在。
我不像从前那样那么容易悲伤了,
就像我不像从前那么容易爱你了。
你知道了是会舒一口气还是觉得有一点失落呢?
我都已经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