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概都有表现欲,我亦不例外,而且打小就有。读初中时我是当过班长的,当时父亲不常在身边,偶尔下学回家遇上父亲,手上又正好拿着班级考勤表,我会故意把手抬高在父亲面前晃几下,好让父亲问我,这是什么?我便会说,是班级考勤表,我当班长了。遗憾的是,父亲从没问过,父亲的视而不见让我很失望。
几天前,朋友圈一朋友说浔阳晚报在征集中秋题材的文章,让我写一篇投稿。平时爱写写本是自娱自乐的心态,被她一番鼓励,平静的内心倒有些蠢蠢欲动。在此之前,也有些朋友说某某篇可以去投稿发表,听后不过是虚荣的内心得意一番而无意去投稿,其实是怕稿件被枪毙的失意之恼。写完《中秋》还是委托朋友帮我投稿,一投便中,对朋友心存十分的感激。
人老言实,报纸上有我的文字,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发表欲我还是有的。在微信上发朋友圈便是在满足自己的发表欲,无需听命编辑的取舍,只要自己脸皮够厚,你看与不看,文字都在那。幸好还有些朋友的鼓励,我才坚持下来。
写文字我是快乐的,写到伤心处我会热泪泛出,在《回家》中王翁抱着王媪的照片自言自语泪流满面时,我生怕路人看到我眼里的泪花,我是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拿着手机写的。在《26号技师》里,母亲不让她读书,她嚎啕大哭时,我也潸然泪下。
年轻时我就有过发表梦,藏在内心深处,深得连自己都有些察觉不到。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九江电视报几乎是每家必备,我曾写过一个笑话,也就不到一百字,被电视报录用。
我和小伙伴家乐拿着报社给的条子进了一家化妆品店面,店面位置因时间久远不大记得,大概是在四码头段浔阳路边,店里昏暗冷清,一个中年妇女面无表情地看看条子,语气冷冷地让我在柜台里选一支口红。我和家乐都是毛头小子,拿现在的话说,都是单身狗,哪里会选口红,选了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口红后来给了谁已忘记。
那份报纸倒是藏了很多年,报纸颜色一年比一年黄,时过境迁,已经找不到了,笑话的内容在脑子里早已被后来的信息覆盖。
还有一次投稿经历是在三十来岁,去桂林旅游写的《游桂林》,把文字内容工整地抄在信纸上,用牛皮纸信封小心装好封口。趁夜色投入一个绿色邮筒,邮筒在原朝阳电影院门口的马路边(现在是交通银行),第二天上班路过清晰看到邮筒上有几个字,着实把我吓着了:市长信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