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下车,还没走到楼门口呢看见姥姥家的二舅从楼头走过来了。
二舅家和老姨家离的不远,二舅家的楼房和老姨家隔一个道能有一百米吧。
二舅家位置在老电视台后面那个楼,走着一两分钟就到老姨家了。
二舅没看出来是我们,二舅十多年前在外面打工把眼睛弄坏了,所以离的远他看不清楚。
走到我们跟前了才看出来是我们,“你们才回来呀?”二舅嘚嘚嗦嗦的说。
看那样说两句话气都喘不到底,“二舅你这身体是不是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没有年前身体好了。”
我问二舅。
“看啥!现在吃啥都没有胃口,一天到晚没有胃口。”二舅说。
老弟开门,我们往楼道里边走。我心里就在想:老妈那样了都维持了那么多年,这二舅就是条件不好,孩子也都不提气。
这老妈要是看见二舅那样又得惦记了,老妈的心里和老姨二姨可不一样。
在老妈心里,她的兄弟姐妹就是她一生要照顾的人。
老姨二姨是巴不得兄弟姐妹都过不好,就她们自己过得好才好呢。
正好可以显示她们多有本事好踩巴这些兄弟姐妹。
我走在后面跟着他们上了四楼,进户门开着。
二舅打头,大姨,老弟两口子,我最后。
老姨家的两个妹妹妹夫在老姨夫的四周围着。
屋里有老姨夫的二姐和妹妹,老姨夫的姐妹也就剩下他们几个了。
老姨夫在医院回家姐俩就来陪着了。
还有老姨夫的大侄媳妇,在县城住,一天一趟。
我们这一帮人有点多,老姨家的房子本来就五十平方,去了公摊面积屋里没有多大的地方。
这屋里人多就感觉满满的,大妹妹一抬头看见了我,“二姐来啦。”
我没说话,冲着她点点头。我看弟妹的脸色立马不对劲了。
她在屋里,我在门口,可能大妹妹心里都不知道想啥呢?人一多她也没有在意。
等着他们都看完老姨夫了我才来到床前。
地下一个血氧仪,监测身体的生命体征情况。
我伸手按在老姨夫的脉搏上,这五脏六腑的脉搏都特别快。
一个正常人的脉搏是根据季节转换而阴阳调和的。
比如春天的关脉就要数一些,因为春天容易肝火旺,这是正常的。
其它的脉象就应该是正常的。
如果你的身体出现了问题,这个时候的脉象就会表现出来。
就目前老姨夫这种情况,就预示着人到了最后的时刻。
我仔细的感觉了一下,心里有了估计,最晚挺不过十五的晚上。
老姨问我咋样?我说没什么大问题,脉挺平稳。我不能说实话,本来老姨夫病重就着急。
两个妹妹就怕谁说老姨夫不行了。
我站起来,叫了一句,“老姨夫,能听到我说话吗?”
老姨夫把头转过来了,看来心里明白。
“你看吧,我爸最稀罕我二姐,我二姐一说话他就听见了。”小妹妹说。
大妹妹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不敢抬头看老姨夫。
其实人到了生命的尽头,子女谁也不希望他的父母离开这个世界去天国,但是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早晚都得有这一天。
姨姥家二舅来了,进屋里来看老姨夫,我退出了那个房间。
因为老姨夫是血、癌,所以我和弟弟我们一直都带着口罩。
“红(大姨)要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我老姐夫有病,我们一天到晚都不在家,晚上十点来钟回来就睡觉了。”二舅和老姨说。
“去年这一年就在长春医院住院了,去半个月回家半个月。治疗一年了,都特别好。
这次是去复查,寻思好了好往下减点药呢,谁能想到到医院就被阳了。
住院一周医院就让回家了,你说这样了不回来也不行呀。这两个姑娘也是想让你老姐夫在家走。”老姨和二舅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