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将离,是在一个周五的傍晚,有种人约黄昏后的意味,我下车,她接我,陪着我走在黄昏的杨柳堤岸上,深吸一口气,享受着那份有她的宁静的味道。从此以后,这样的场景时有发生,我埋着头沉思着,这一道光终究是照进了我的生命里,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的,那段记忆只有她和我。我们这样一来一去的差不多过了三个多月,终以将离的到来而终结,我提前给她租了房子,就在我的对面,那几天她没有上班,每天下班回来,她都在我的房子里做饭。
“先去洗个手,还有一个菜,马上就好。”
“好,今天路过超市,遇到打折就顺了一瓶红酒”
我们相视一笑,好像生活了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倒了一杯红酒,摇晃着,她忙着,我看着,满心满眼的都是她的影子。上班,我们一起出门,下班,我们谁先回家,谁买菜,一起读诗集,看小说,写文字,连柴米油盐酱醋茶都变的可爱,“一年只变成了三季,我想寒冷的冬季不会在来临,雪花会是温暖的。现在,夜不断退缩,昼不断延长,我们知道,又一个漫长的季节要来临了,时光也放慢了速度,沿着窗台,沿着树梢,那条每天都走的马路牙子慢慢的渡步。”
我们一起完美的渡过了那个一起在手机跨年的那个,年。
年底的时候,我们都想着回家,回我家,还是去她家,老家的条件不好,我很是顾虑,去她家,我还没有那个勇气。我们都默默坐在客厅,第一次的沉默,最后是她决定的,先回各自的家,回上海的时候,我在顺带去她家接她,回去的路上我们没有联系太多,只互道了声平安。
回到老家的日子,我安静的像个傻子,儿时的玩伴早不是曾经的模样,天南海北的胡说一通,我摇摇头笑笑,拼酒吆喝声那么的洪亮,只有我喉咙沙哑的发不出声音。“几年的时间,什么都变了,斑驳的老院墙全是时光的划痕,被人们遗忘,白天我是安静的傻子,夜晚我是孤独的怪物,想到将离,起伏的胸口点点平息。我没有考虑过和她会不会有未来,不敢,但我会去守护,去改变,那怕脱胎换骨”旧日的日记本中如是写到,不知下次看到会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