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热的海风锯开混沌的灵魂,她深呼吸着,渴望能多一点生息。从酒会里跑出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坐在沙滩上,细腻的沙子漏进她生命的缝,物质让她有了现实的触感。
从酒会出来,衣服的领口开的有点大,连续几日的低烧似乎也跟着起哄,稍带有些许热气的海风,让她觉得刺骨的凉。
“你在哪?”手机屏幕推送过来的消息。她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肩膀,看着黑漆漆的海,海水的声音在心底放大,她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像孤魂般飘荡在海上且不时的被拍打无任何痛感可言。
手机铃响起,不用看也知道是他,她给他专属的铃声,感觉过了很久,她才拿起手机,“我在海边。”说着话,她愈感到冷,好似这话把她的精力一丝一缕的抽离。
“我过去找你。”声音低沉,每字都格外用力,怕她悄声离去,还有其它的在意。
“好。”她想了想,“可以给我带条外套吗?我冷。”
“恩。”没有多说的话,但可以到他的温柔。
只听得到声音黑暗的前方,她心里一阵落寞。
挂了电话,他匆匆下了楼,一旁想要和他打招呼的人都被他一一婉拒。
他不知道见到她该问为什么离开?还是你不喜欢这种场合?不知道,他估计一句话也不会多说吧!他向来如此。
这段路不远,但他却开了很久。
“我到了,你在哪?”他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心里有点狂躁。
“恩,你等等我,我上来找你。”她的声音比刚才轻了许多,抓不住摸不着的疏离感。
她走的很慢,红裙在海风的吹拂下妖冶,零落下来的些许头发,不得不说,她的美迷人。本来想要走过去的脚步收了回来,他站在路口,他只想看着她,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他的怀里。
“温远!”她见到他站在那,她招了招手。
加快脚步,她发现她想念他那坚实的胸膛。“阿远。”说着她撞进他的怀里,狠狠地抱着他,“是不是等久了?”
“没有,刚来。”看着怀里略消瘦的她,他回手给了她一个拥抱。他第一次这么主动,她有点吃惊且开心。
“你是不是发烧了,身上有点烫。”
“有点。”她略带有撒娇的语气,“有带衣服吗?”说着,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穿这个吧!我发现你没有带外套。”
他的外套很暖和,就像站在他身边就很暖和一样。“谢谢。”穿上衣服,她仍旧舍不得他的怀。“怎么啦?”他问。
“没有。就是,谢谢你来接我。”说完抬头看着她,许是发烧的缘故双眼有点迷离,但在他眼里却是挠人。
“走吧,回我那。”她顿了顿,“不,去我那吧。”他回头看了眼她,她坚定的表情,他点了点头。
打开门,落地窗里灌进的风让本没有几件家具的愈显冷清。“你坐着,我给你倒水。”她家里他来得少,折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水杯,你放哪?”
她站起身,“我来吧!”在最角落的柜子里取出了很久不用的杯子。
“去我那吧!家里能用的东西少。”
“少是少了点,能凑活。”说完给自己倒了杯凉透的矿泉水。
“有退烧药吗?我给你拿。”他问。
“床头柜那,应该还没有过期。”他翻看了下日期,已经过期有一年了,他有点无奈的摇头。
“你等等我,我出门买药。”说完拿着钥匙就匆匆出门。
想着她家里没有吃的,买了药他顺路在路边的摊位上买了点吃的,也不知道她是否爱吃,好像他极少陪她吃饭。
客厅里的灯没有开,卧室里她睡得有点沉。“江黎,醒醒,起来吃点东西。”她惺忪的双眼看着他的脸,坚守的克制碎了一地。
“阿远,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她的手小心地勾勒着他脸的弧度,他看了看她,“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接过他递过来的药,“没有,就是想说了。你好像从没有说过喜欢我,好像是我先喜欢的你,对吗?”今天的她有点执着,他对她说道,“你好好休息,我陪你。”
吃过药的唇带有些许苦味,她拉住他的手轻轻地附上去,似要分享吃药的不情愿但更多的是贪恋他的唇。他吻得小心翼翼,她却有点横冲直撞。
她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我这么主动,你都没有回应过,或许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可曾喜欢我。”深深地吸了口他的味道,希望能够永保记忆。她自顾自地说,没有让他回答。“你回吧!明天我出差,可能要一个星期。”
他不知道她怎么了,只觉得她是在告别,但不知道在告别什么。“好,那我等会,你睡吧!”
许是吃了药的缘故,她一躺下就睡着了。
他看着她轻声地说道,“我懂你,对不对?”把门窗拉好,他才放心的离开。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今天的江黎,或许他不应该只是懂她,或许他应该让她更踏实,对这份感情来说。
阿黎是个主动的女孩,在酒会上她说,“你长得真帅气,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当时不过随口回了句,“没有。”换来了她的穷追不舍。她说,“我缺一个男朋友,我很中意你啊。不知可否?”这是他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
缘起缘落,或是定数,而她却是个异数。渗透进来的感情愈演愈烈,他不是善于表达的人,只是照收了她的好。
“温律师,明天的早会提前半个小时,合伙人的合同已经拟好。”看着秘书发过来的消息,他并没有多大的波澜,反而是她,他有点在意的她在心里惊起层层涟漪。
“江小姐,我xx搬家公司的,您在家吗?我现在过来您看怎么样。”看了钟表已经九点了,原定的是八点半,昨天吃药的缘故,她睡过头了。“好,你们过来吧!直接上301。”
茶几放着他买的水果,但她都不爱,果然他从不记得。计划搬家有三个月了,两人不对等的付出,或是你爱我不爱,你懂而不说,爱情里的大忌,最后也是曲终人散,不过是历史推演的长短而已。
现在,她选择早早离场是不是不会显得太过狼狈。这次,不知几时可归几时想归,或许遥遥无期。
辞职信,一个月前就已经呈递,因为程序繁琐才拖到现在。他,她给他发了封定时邮件,那时她应该已经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无影无踪。
“阿黎,你面试结果出来了,市一中说你可以去试试,毕竟这教资也是闲置了几年。”
毕业后一直在外企工作,当老师并不是她的本愿,想不到,她还是做了她最不愿做的事。人生向来如此。
“好。”看着剩下空壳的房子,或许这段经历便是过往,不愿再提。
阿黎出差一个星期,没有打过电话,甚至连短信也没有回,他心里莫名的有点发怵,眼皮也是一蹦一跳。
“帮我去江小姐的住处看看,看她是否在家。”小张接到温远的电话,才觉得他好像许久未见江小姐,不知这两人怎么了?
电话来得很快,“温先生,房子已经空了,业主说一个星期前房租已经到期。”他内心像被刀刺般难受,“好,你回吧。有事我叫你。”手机被扔在桌上,他走到落地窗前有些许狂躁,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发现其实对她,他从未拥有。
她的电话停机,他才明白那天她对他说的话,是蓄谋已久的离去。
“Andy,今晚的酒会取消。”没有向她解释原因,而是下了一道命令。
她问他可曾喜欢过?喜欢,它已经变成了爱。
他从来都知道她想要什么,不过他一直躲避给予。或者说一个人被另一个人付出时他乐于享受这片刻的光景,他忘记了付出的人也身处其中。直到她的现实被她一刀割裂,他方才知晓。
“怎么样,工作环境还可以?”何韵一大早打电话过来就为了问这,她也是无奈。
“还行。姐,能让我睡个安稳觉吗?好不容易才安的家。”她烦躁的抓着头发。
“行行行,你睡你睡。我只是关心关心你,今天送我儿子上幼稚园。”何韵笑道。
“我和你儿子,选一个。”
“儿子。”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好,再见。”江黎挂了电话,倒头又睡了过去。
“不带这样的,我不就选了儿子嘛,咱们不是一样还能当好朋友好闺蜜吗?果然失恋的女人脾气暴。不能碰,不能碰。”她看着挂断的电话,自己一个人说道。
邮件提醒,他看了眼陌生邮件,本是要删除但他莫名地点开了。“我依旧喜欢以前的你,只是花开无果,不愿消磨。勿念,安好。”日期是今天上午九点,她知道他翻阅邮件的习惯。
盯着屏幕,他一字一字的默念,似乎能从中读到更多的只言片语,但未能提取。他怀念那天在海边的拥抱了,潮湿且温暖的拥抱。
半年了,她似乎也适应了老师这个角色。何韵还是隔三差五的给她打电话,交待这交待那,她觉得何韵都快变成她妈了。
“韵,咱们出去吃饭呗!我都好久没出去吃饭了,对了,就咱两谢绝家属。”她撒娇道。
何韵看着她活蹦乱跳的小情人,不情愿的说道,“好吧,我实在太够义气了,居然能舍得下我儿子,告诉我,今天晚上你倾城覆国,不然我一点都不想去。”
“好好好,我今晚美美的,别忘了七点来接我。”
周府是一家好吃的私房菜,而且得会员才能预订,上周偶然得知何韵是这的会员,无论如何她都想吃上一顿。
“我可听说这家店的老板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我老公和他有点生意上的来往,要是有意思的话,我牵线,怎么样?”说完何韵暗示道,“给点反应好吗?”
“哦。”
“这就完了。”
“对啊!反应嘛,简单直接。”她看着窗外,没有丝毫心思。
车里顿时安静了,何韵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你还记着那人?”
“没有。”她回答的果断,反而漏了怯。
何韵若有所思,“江黎,有时候只是我们天真的以为而已。”
“我知道。”
刚到周府就被引进了独立包厢,果然还是Vip好使。“你老公是不是很厉害,我感觉这服务太周到了。”
何韵想了想,“还好,还好。”
菜上的很快,卖相相当好看,她不免得想发个朋友圈。但她发现手机好像落在车上,和阿韵拿了车钥匙匆忙下楼。
“你好,程总,为上次的匆忙离开特意设了个局来致歉,希望您能见谅!”
“哪里,哪里,温大律师能设宴可是我们的荣幸,以后在法律问题上还希望能多担待啊。”说完热情的握住温远的手。
江黎听到隔壁门口的对话,只觉得声音有点熟悉,抬头看了一眼,那人穿着笔挺的西装,个子也是极高,因为心急拿手机并未细看。
视野突然撞进来一个背影,一身红色长裙,他想起了那晚的她,只是头发短了不少,这是见人思她罢,但他本能的想要看看她的脸。
是她?不过她跑的有点快,像是丢了什么东西。
“程总,您先就坐,我去去就来。”
“好,温大律师。”说完笑脸盈盈。
他看了眼包厢号,记得这里是VIP制。“喂,魏峰,你这的VIP可以查会员吗?”
魏峰有点奇怪,“怎么了?谁得罪你了,要查人家。”
“帮我查315号是谁?到时候给我发个消息。”说完他就挂了。
“真的是,做事从不让人问原因,这什么坏毛病。”魏峰看着挂断的电话说道。
魏峰让值班经理看了下,今天315的顾客是什么人。恰好,那人是他的合作商,所以他决定亲自下去去瞅瞅,到底是谁让他的温大律师兴致高昂。
江黎拿手机回来的很快,许是小跑的缘故,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红晕,加上今天的红裙反舔几番风情。
咚咚咚,“进。”何韵喊道。
何韵一看是这的老板,马上起身道,“魏老板,怎么亲自下来了,您今天不忙。”
魏峰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红衣女子吸引了他的目光,不过很快他就转了回来,“今天刚好看了顾客名单,闲来无事便过来打了个招呼,就你二人”说完礼貌的向江黎点了点头问好。出于礼貌,她笑了笑。
“今天就我俩,等改天让我老公家里请客,可一定要来玩啊。”何韵心想,这巧合来的有点太快,莫不是走运了,她心里嘀咕。
“好,一定。”魏峰心里想了想,估计这人才是温远的目的。“那我就不叨扰了,今晚的账单,我让经理给你打折。”
何韵一听有折扣,心里一高兴,“好好,以后要是没事多过来看看,这样我们也可以多蹭点光。”说完开心的笑。
魏峰的电话来得很快,他借口出去了一下。“315包厢是我的合作商,就他老婆和一个朋友,不过那女子长得不错就是清冷了些。怎么你看上了,不过我也喜欢。”
“她是我的。”温远说完,魏峰默默住了嘴,只怪这人太强势他说不过他。
c市,她跑的有点远。他心里想着。
或许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人脉来的更轻巧的事了。她的住址,工作单位都在他手上。老师,他想象不出她清冷的脸怎么把温暖的笑容保持。
A市的工作处理得差不多了,离上次见她有一个多月了。他想早点去找她,他不知道是一时兴起还是念念不忘,折磨了一个多月,他知道她是鬼魅,他挣脱不开,也不舍她离身。
驱车到C市已经下午五点了,估计她已经回家,或者出去吃饭。在她楼下,他就一直等着,他不知道她住几楼,或许这是把她放开的惩罚。
他来了一个星期,小区的大爷都认得他了。“小伙子,你是找人吗?不过怎么不见你下车。”他笑了笑,“不,我等我女朋友,她在生我气。”
大爷恍然大悟,“哦!怪不得都来一个星期了,不错不错,好好干。”他听着大爷的话,莫名的有点想笑,他真得好好干了。
他没有见到她,不过他愿意等。
“你回去吧!我自己上去。”说完她下了车,不过江宇跑了下来,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姐,我出国了,你可得想着我,记得给我打电话,常回家看爸妈。”一脸撒娇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大男生。
“好,我知道了,你快回去,明天我就不送你了,我上班。”说完又被江宇抱住,“好,出国了我努力,以后回来给你买好东西。”
“行行行,快回去吧。”说完,看着他开走了好一段她才离开,莫名地松了口气。
刚要上楼,忽然觉得有人跟在她背后,她提高了警惕。刚要来个江宇那天教给她的过肩摔,她就被拥在了怀里,很高大身上飘着淡淡的香水,白衬衫下的温度感透过薄薄的衣服传到她身上。“是我,温远。”
她知道是他,听到他声音她所有的坚强化成了灰飞向渐渐暗沉的天空。
他抱得很紧,似乎要把她揉进他身体,“我不能呼吸了。”他依旧没有放开,无动于衷。
“好,我知道了,你先放开我。”在她的挣扎下,他才把她松开。
看着他下巴上的胡须,还有扯开的衣襟,她问,“你从哪里来,为何这么沧桑。”
“等你。”她的心在狂跳。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她看着他。
“找的。”他还是吝啬他的话语。
她转身离开上楼,她不想纠缠不休。但是被他大力地拉住,“我能上去坐坐吗?”心里想拒绝,看着他说出的却是,“好,上来吧。”
小区里的大爷看着他俩,心里默默的笑了。
房间很温馨,不像当初在A市那般冷清。“你坐一会走吧。”给他递了一杯热水,刚才在楼梯口,风吹得有点凉。
“好。”他答道。
她自顾自收拾自己的东西,没有和他多说一句话,仿佛他上来就只是喝水这么简单。
收拾好东西,客厅没有动静,她以为他走了。过来一看,他睡着在沙发上,她试图叫醒他,可是他没有回应。
她看着他的睡颜,不知道该说他赖皮还是说什么,重重地叹了口气,从客房里找出一条毛毯给他盖上。
她走了,他缓缓地睁开双眼,又悄悄地闭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走了,从未见过一般。
何韵说要给她安排见面,说上次周府的老板对她有点意思,想让她牵线。江黎拒绝了,光是他就已经让她心烦意乱了,她不想再添麻烦。
整整七天,她再次见到他是在家门口。走进她闻到很大的一股酒味,“你喝酒了?”她问。
“恩,喝了点。”他酒量不错,刚才灌下的几杯白酒对他起不了多大作用。
“有事?”
“没有。”一问一答,不知是生疏还是客气。
“你回吧!让司机来接你。”他一把搂住她,身上的酒气冲进鼻腔,让她有点难受,“你干嘛?先松开,你是想耍酒疯?”她想要挣开束缚。
“阿黎,让我抱抱你吧!”听到这,她手上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现在能不能换我问你一句,你是否还像曾经一样喜欢我?”
“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她坚定的回答。
“瞎说,要不你怎么会因为我刚才的一句话而放下了挣扎。”他把声音压的很低,只有他两人能听得到。
她被他击溃了,短短三言两语。男人是天生的猎人,而她只不过是一击即中的靶子。
“快一年了,我想你。你知道吗?我迷恋你那妖冶的红裙,乱我的气息,以及清冷的性子。咱们不闹了,行吗?”他祈求道。
“温远,我没有闹,咱们不合适?以前是以后也会是。”她的手用力地抓着手包,那是最后的一点力气。
“一点机会也没有?”
“没有。”她知道她在说谎,只要他在多说一句“我喜欢你”,她可能就缴械投枪了。但,她没有。
“可我还是喜欢你,怎么办?”她的眼红了,可是她不想回答,“你回吧!行吗?我累了。”
他松开了,些许无助感在他心里厮杀。“好,你休息吧。”
她看着他背影,手使劲的捏着手里的包,“对不起。有时候不止要喜欢,还要合适,喜欢是刀子,合适却是链子。咱们错过了,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你懂?”眼里打转着泪,她是颤抖着说完的。
“我……”他表达不出任何词语,他看着她微抖的身体,“我懂。你别说了,我走。”他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干咧,清冷。“我们还能再见吗?”
“我不知道,你走吧。”她哭了,她忍不住了,这是她第一次拒绝他。
打开门她蹲在门口哭了很久,为什么拒绝?为什么?她不停地问自己。一个人,肯求你原谅,他是爱你的。但你知道,什么都是有保质期的,她对他的保质期是三年,他呢?一秒,一分,二十四小时,三百六十五天,抑是更久。
她不知道,所以恐慌。她真作,他都来了她还得把他赶走。不,不是的,是她太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才会如此决绝。
这十二月的风是如此的冷,她的心热乎着这凉薄的天气有点力不从心。她躺在床上,试图叫醒她内心对这份感情的渴望,但于事无补。
错过和过错,只是颠倒了位置,两个人就只能南辕北辙,各奔东西罢。
室外的空气让他瞬间清醒,他抓不住她了,说起来有点可笑,但却真实。
她心里默念,你的往后余生,我的今生今世,愿两不相欠,各自安好。
你可喜欢我?不是反问,而是希望你肯定的回答。对不起,这无疾而终二十多岁,平淡的人生,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曾喜欢你,只是当时的你没有像我那番爱你。对不起,曾经喜欢你的我。我们终将告别,一段过去的感情。
你可喜欢我?喜欢。这是完美的陈述,但却是令人讨厌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