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窗外,淅淅沥沥的,似乎是下雨了,果然,第二天早上,我一出楼道门,这地上有没干的水迹,证实了夜里的猜想。
路上,有一朵被人遗弃的花朵,仍然以花开的形式,躺在地上。本来已经干瘪的花瓣,经过雨水的浸泡,又重新丰盈起来。花瓣颜色,是那种浓稠的血红,在灰色的地面砖大陪衬下,很有张力,对视觉也形成强烈的冲击,像极了一幅油画。
这,让我想起了梵高,一个世纪前,荷兰的那位伟大的画家。
最初知道梵高,是他的一副油画《向日葵》,虽然对油画称不上有多喜欢,但他在颜色的调和上,独树一帜的绘画风格还是震撼到了我。油画上,那如火燃烧的向日葵花丝,充满了动感,如同梵高的灵魂,孤独,热烈,充满生命的力量。
年少时,就知道梵高,但认知太肤浅,一个怪人和疯子,就截住了再了解他的念头。此后二三十年,他的名字总是游离在我的认知边缘,这期间,偶尔听到有人提起他,也仅仅说一句,再伟大,不过是一个疯人而已。
去年,疫情期间,在手机上发现,一位我欣赏的人写他的一篇文章,竟然读进去了。而后,再去找来他的画作,也许是岁月的提醒吧,我又看进去了。看进去,就发现了一点他和别的画家的不同之处。而后,画家的名字才入了我心。记得当时写了几句话:
也许太平庸,
也许太市侩,
也许心太小,
也许又太大,
一个世人皆知的灵魂
却被我的时光胁迫
我错过认识他的日子,
已经好久好久。
幸好,它还是来了。
虽然有点迟,
这“落在地上的太阳”
还是给我一个惊喜!
是怪人又如何!是疯子又如何!
伟大,那怕一线光芒,
也值得去,
膜拜。
这几句话,虽说是幼稚,但我仍然在这里写出来,仅仅是表达当时的心情。
中国画家丰子恺评论梵高时曾经说:“梵高的全生涯没入在艺术中。他的各时代的作品完全就是个时代的生活的记录。在以艺术为生活的艺术家中,可说是一个极端的例。”
而我发现的这朵充水的花朵,虽然没有了活力,但她也是我生活的记录和见证者。生命是疯狂的,只有疯狂,才能达到完美,这朵花的前生,也曾经是个的美丽输出者。梵高付出疯狂做出的画作,是大自然馈赠给全人类的魁宝。而这朵小小的花朵,也是自然赋予我个人的珍宝!
美好,在生活中出现,那怕没有了生命,也一样是美丽的,值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