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中人照熙攘攘,今日更是热闹非常,茶楼里客盈满座,小二满脸堆笑,说书的更是唾沫四溅,讲得天马行空。
今日的众人不谈别的,都在谈论今日的科举,茶馆里人声鼎沸。
黄巢早已坐不住了,这已经是他第四次科举了,再考不上他就不再来了。
他五岁脱口成诗,被《全唐诗》收入,是有名的才子,却考不中。
时辰已到,官兵护拥着大臣张贴皇榜,他不顾身份挤上前把皇榜从头扫到尾,仍不见自己名字。
他不死心,再看一遍!定是自己看漏了,怎么会没有呢?
再次确定又名落孙山了,他悲愤难言,仰天长啸,引得路人频频回首。
他愤而写下《不第后赋菊》: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多年后,他真的领兵杀进了长安,乘坐金色肩舆,将士披发,束红绫,身着锦袍,手执兵器,簇拥着他入了长安。
起义军浩浩荡荡,辎重车马源源不绝,绵延千里,长安百姓都拥在街头观看。
这又是一年秋天,长安仍是满城菊花,同年称帝。
引他五岁时写的诗:
飒飒西风满院栽,
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
报与桃花一处开。
两次秋天,两次入京,两首诗词,两种身份。
彼时他只是个不幸落第的考生;
如今他却是个威严不凡的帝王。
这时隔多年,长安仍是长安,菊花仍然开放,只是黄巢一一你可还是当年黄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