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祭古龙(3)

古龙一生沉迷于色

古龙从小父母离异,导致他养成自由散漫、游戏人间的情感态度。在淡江大学外文系读书期间旷课太多,曾一度辍学。原因无他,为了一个女人。他们相遇在台北的一间舞厅。那个年代,台北的舞厅风光旖旎、鱼龙混杂,多少英雄在这里出没。多少传奇在此间发生。在那个嘈杂又温柔的月夜,一个是满怀理想与忧伤的青年才子,一个是楚楚动人又渴望真爱的风尘少女。覆水难收。他们同居,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刻,还生下一个儿子(就是今天马英九“总统”的贴身保镖)。结局是注定的:分手。原因是古龙迷恋上了另一位舞女,名叫叶雪,那个陆小凤在幽灵山庄迷恋过的女孩儿。又一次相同的心路历程。同居、如胶似漆、爱的结晶——另一个男孩。然后又是分手。

他曾有一位贤惠的妻子。她是古龙的崇拜者,绝对依顺自己的丈夫,生活上又是持家的能手。她性格沉稳、忍让。古龙书房中挂着陈定公先生写给他的对联,将他与他太太梅宝珠的名字嵌入联内:

古匣龙吟秋说剑,宝帘珠卷晓凝庄。

宝魇珠铛春试镜,古韬龙剑夜论文。

他的太太从不干涉他的生活方式,古龙有时外出游玩三四天不归,也没有一句责怪。因为她明白,当他在外面厌倦时自然又会想起自己的家。然而,在她生下3个儿子以后,他们的婚姻开始产生裂痕。再贤慧的妻子也无法长久地忍受丈夫在外拈花惹草,或者总是与狐朋狗友鬼混而不回家。

他与许多女人有过缠缠绵绵的经历,或短暂,或长久,或出于冲动,或出于爱慕。最终都如过眼烟云,随风而去。人们说:他每篇小说的背后都有一个女人。但他小说中的女人总是那么扑朔迷离,若隐若现,犹抱琵琶半遮面。

当又有一位女高中生无意中出现时,他久已沉伏的温情与家恋又蠢蠢欲动,难以自禁。他第二次结婚,妻子就是于秀玲女士。不但漂亮,而且文静,是典型的江南少女。她爱好文学,通过阅读小说而知道古龙,因为喜欢他的作品而爱上他本人。爱情与崇拜混合,偶像与实际形象混淆,这样的爱情华丽浪漫。她为古龙带来许多欢乐和勇气,她陪伴古龙走完最后的生命历程。

古龙临终前对她说:“真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那些爱过我的女人。” 她回答:“只要你知道了,今后我们会生活得很愉快。”可惜,没有再“今后”。“今后”是永远的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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