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城||第十四章 血浓于水

图文/木暖霏

龙珊接到谢聪的电话后慌张匆忙的赶到了医院。听到龙珊的声音,“怎么样了?”原本在病房内等着他们苏醒的孙阳看都未看她一眼便走了出去,孙志国本想叫他但还是先招呼珊姨再说。龙珊自知会碰上孙阳,内疚、担心五味杂陈交织在心,温柔的眼神遇上孙阳冷漠地无视,内心还是一阵酸楚更加自责。

孙志国小声跟龙珊说到:“珊姨,不用太担心,楠叔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佳茗累了加上太久不进食有点低血糖,睡一觉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也忙了一个早上,回去好好休息,这里有阿姨在就行了。”

“那行,珊姨待会韩香会过来,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们。”

“嗯,有心了。哎对了,志国。”龙珊把刚拿来的两盅瘦肉粥递了一盅给他,“这个是阿姨今早煮的,你们两兄弟肯定也饿了,趁热吃。这里还有些水果。”

孙志国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阿姨真的不用。这是给叔叔和佳茗的,我们年轻气壮的大老爷们饿一餐没关系。”

“给你就拿着。”

同一时刻,韩香拎着一大袋水果和早餐赶到医院,看见孙阳低头地坐在病房门口旁边的椅子上,上前问他说:“孙阳,佳茗和叔叔怎么样了?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孙志国呢?”

孙阳坐直了身子,“他们没什么事,志国在里面。”

韩香本想接着问为什么不进去,透过门窗看到龙珊在里面便明白了。“这是我刚刚给你们买的早餐,还有这水果。”韩香把东西放在椅子上。

孙阳看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餐,“买的吧。”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在上班的路上才接到电话,要不是老孙告诉我,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通知我一声。”孙阳别扭地转过头不再看她。

“你这脸怎么了?”韩香伸手摸上孙阳一小处被金属刮脱皮的侧脸。

孙阳斜侧着身子躲开了她的手,“没事,不小心刮到的。”

“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伤口。”不由分说,韩香掰过他的脸左摸摸又看看。

“这里是医院,韩香小姐请自重。”孙阳拉下她双手,尴尬地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两位同事。

“你是我男朋友,我关心一下有错吗?你这脸可千万别留下疤才好。”说着又想伸手,再一次被孙阳抓住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那又怎样,你一天不交女朋友,你一天就是我韩香的男朋友。况且我关心的是我男朋友,关你什么事。”

“你……简直不可理喻。”

“哟,小两口又开始打情骂俏了。”出来看到这一幕的孙志国忍不住又想调侃他们。一旁的两位同事装作避开眼没看到,却早已窃笑不已。

“这是给你们的早餐,我先进去了。”

“去吧。”孙志国摸着空空如也的肚皮说,“好饿。韩香这次又带了什么好吃的。鸡肉粥还有小笼包,哥,这是你最爱吧。”

“爱吃不吃,话这么多干嘛。”孙阳起身拿了两份给同事,“今天就麻烦你们了,晚上换我们。”

范小青开心地笑着说,“谢谢队长。多久没吃上小嫂子的爱心早餐了,是吧刘盛名。”

刘盛名附和着说:“是啊,一看就是个好姑娘。”

“再啰嗦,我看午餐你们也否想吃了。”孙阳作势想把早餐拿回来,其实也不早了再过半个小时就是十一点钟。

“别别,谢谢队长。”刘盛名和范小青轻松地别开了他的手。

“哥,其实,珊姨她真的很关心你。再怎么说,她也是你母亲血浓于水,你不应该这样对她。”

“如果换做是你,你就不会这样说了。”孙阳坐进了副驾驶座,孙志国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尔后坐进了驾驶座,一路无话。

两人同时陷入了回忆当中,三年前的一次行动,孙阳和孙志国全力追击盗窃犯,不料在冲出小巷到大道的那一刻,一辆面包车恰逢其时地把孙阳给撞了。“哥——”孙志国瞪大了眼看着孙阳就这样倒在自己面前,脸色吓得铁青,顾不得其他赶忙叫了救护车。

“哥,哥,你别睡,你醒醒,千万别睡。”纵然孙志国是堂堂男子汉此刻也变得泪如雨下。

进入抢救室不久后,其他朋友同事也陆陆续续赶了过来。韩香紧抓着李佳茗的手喃喃自语地说着:“没事的,别担心,孙阳命大一定会没事的。”她不知她的手出的虚汗比李佳茗还多。

“谁是患者家属?”

孙博文和吴安琪互相看了一眼,孙博文走到医生面前急切地说到:“我们是,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患者急需输血救治,你们身体健康是否欠佳?”

吴安琪握着孙博文的手踌躇着,但为了儿子的性命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我俩都是B型血。”

“B型?在座有谁是A型或O型血的?”

“我是。”韩香和李佳茗异口同声的说。

李佳茗向前一步,挽起袖子说,“医生抽我的吧,我很健康我是A型。”

“我是O型。”

“我也是O型。”刘盛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好,你们跟我过来。”

站在爸妈身后的孙志国快速地转动着眼珠子,心想着:“爸妈我都是B型,哥怎么是A型?”

很快韩香和刘盛名一同走了出来,靠墙而立的孙志国拥向韩香,“怎么就你们出来,佳茗呢?”

刘盛名接过孙志国的话:“她还在后面,很快就出来了。”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与哥哥是性格不同,有时开玩笑着说不是一个妈生,没想到那天晚上证实了他的玩笑不是玩笑,哥哥是爸爸战友的孩子。

“为了不让阳阳觉得自己和我们不是一家人,所以我们选择了瞒着大家。”吴安琪向孙志国解释说。

“在这里停车吧。”

“嗯?哥你要去哪?”

“去买点东西,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

“行,快去快回。”

其实孙阳读小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不是爸妈的亲生儿子。都说每个人的人生就像一本书,怎样过完这一生由自己抒写,但生活有时就像一部狗血剧,有着许多的迫不得已,有着许多的缘来巧合,我是主角偏偏却由不得自己自由的去发挥,孙阳望着孙志国远去的车想。

李佳茗当天就可以出院了,为了老爸硬是在医院住了两天。

第二天晚上李献南半夜醒来睡不着,半躺着看着女儿安静的睡颜,微风吹开了窗户的窗帘,角落里闪着星星闪闪的银光。李献南眨了眨眼,清晰的出现了一具人像,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诡异的向他微笑,“啊啊。”李献南身体哆嗦了一下,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水,一转眼的功夫人又不见了。

“爸,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做了个噩梦。看爸爸把你给吵醒了。”李献南歉意地说。

李佳茗撒娇地搂着老爸的脖子,“哎,爸爸,我最爱你了,把我吵醒算的了什么,就算老爸打我我也不会介意的。”

“我怎么舍得打我的宝贝女儿呢。”少顷,李献南语气变得沉重了起来,“佳佳。”

“嗯,怎么了爸?”李佳茗寻一角床沿坐正来。

“有什么想问爸爸的你就问,爸爸尽量回答。”

她转过头没再看老爸,心里有着许多疑问然而还是很体量的说:“现在我还不想讲这些,等到爸爸好些了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你真是爸爸的好女儿。唉,害你受委屈了。对了,有时间多跟你哥哥联系,这孩子就像你和你妈一样那么倔。”

“知道了。其实孙阳这个人挺好相处的,给他点时间我相信他一定会接受妈妈的。”

李献南叹了口气说:“也对。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那爸有事记得叫我。”

“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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