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怎么眼睛肿了？”
“昨天哭了一个下午。”
“为何？”
操场上的坑洼里拂过大片大片的乌云。
冬末的风刮来，树梢上的绿芽们仍然瑟缩。
“如果你不想说，就把那些痛楚埋葬在心底吧。”
乌云里挤出几处阳光，像个刺猬一般利落地扎着这个清晨的抑郁。
“好了，没事，我也不难过了，你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嗯，差不多了，不过，还差一个东西。”
“什么？”
“和你告别。”
阳光更加迸裂，像山洪冲下山谷，携着万颗滚石，将温暖倾泻在地上。
蝴蝶踩踩绿芽的脑袋，蒲公英抖了抖水晶般的脑袋，蜜蜂轻轻吻了一下油菜花的耳畔。
那些梦幻般的场景瞬间筑垒，不带一丝灰尘。
“你看，乌云也走了，天清澈了，那些花花草草也开了，你怎么就流泪了呢？”
“你都走了，我要这些有什么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