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对姨妈很好,好到我觉得妈妈把对外婆的爱倾注到了姨妈身上,这个世上有很多遗憾,比如说子欲养…妈妈大概是内心深处把长姐如母当成了弥补遗憾的某一种方式。外婆去世的这么些年,我好像没有很认真的跟妈妈聊过这个话题,关于思念。我记得妈妈在习俗这个问题上一遍遍的给姨妈打电话的场景,就像不谙世事的我,打电话给妈妈是一个模样。突然想起来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父母是我们跟死神之间的一道墙,父母不在,我们直面死亡,你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尽头,到时候会惶恐,是需要有希望的寄托的”。我想此时的妈妈,姨妈就是她心底的那个寄托。有寄托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那是纷杂的生活里硬邦邦的底气,是你可以逃避那些你不愿面对的事情的退路。是我们麻痹自己,我们还是个孩子的良药。我如此,妈妈亦是。
突然就想起来那个夏天,那个哭声此起彼伏的夏天,那个最沾染蚊虫,却未有蚊虫近身的夏天,那个正直盛夏我却感受不到炎热的夏天。我们把很多现实难以解释的巧合总是想象成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注定,到如今我依旧笃信是外婆在世界的另一边替我赶走了那些蚊子。我笃信着。但内心的酸楚也一阵一阵的。
夏天是个容易滋生感慨的季节,曾经我希望自己能活的精彩快乐,如今也还是希望着,只是开始发现,如若不能,那就平安健康就好。今天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白发,回到座位上,喊同事帮我拔掉了,拔的过程像级了打地鼠,可能是体内的基因可能是生活的状态可能是我的性格,太多可能了。可能是我真的老了?别,仙女人设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