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迎逢之臣很多,李光地是典型代表。虽然精研儒学,却专以颂圣为业,所谓“他人讲理学而格君之非,光地讲理学而扬君之是”(孟森语)。李光地《语录》记载所交遇之人,皆是官场权术倾轧之徒,他身处其间,爪牙四应,令人望而生畏。孔子说“不逆诈,不臆不信”,而李光地曲逢上意、诬状同僚,全无儒士直质的精神。即便如此,李光地依旧不失一代大儒之名,学著史册。所谓李光地后,“南人不复反矣”。
古今无二。估计今天颂圣无下限的、迎合上意提倡专权的,也是看透了这一层——即便再龌龊,只要占据话语权,一样不失名利爵禄,搞不好还能有“一代大儒”、“高僧”、“爱国学者”之名。
有人说,“时间会还人以黑白真相,他们终究会活在历史唾沫中”,但是,这样遥远且未知的“约束”,总是让人感觉十分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