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区外边遛弯,忽然听到一阵叽叽叽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分明是刚出壳的小鸡。可是在大城市里怎么会有人养如此多的小鸡呢?更何况是在马路上,但声音一直在,起起伏伏紧促的叫着。
“难道是小鸟”我先生疑问的说。
“肯定是”我激动的说,“你看好孩子,我找找看,肯定附近有鸟窝”。
我开始围着一棵最接近叽叽声音的树抬头向上寻找着,终于在不高但有很密树叶的树杈上发现了一个窝。此刻正好有一只鸟飞出去,应该是鸟爸爸或是鸟妈妈。
“快看,真的有一个鸟窝。”
“哪儿?”,先生半信半疑又惊喜的跑过来,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发现果真有一个鸟窝,“肯定有好多小鸟,”他开心地说着。
“我想也是,单凭叽叽的声音就知有好些只。”说来奇怪,鸟儿的叫声叽叽喳喳的,应该很远便可以听到,但为什么几乎在树下才听得到,可一旦听到鸟叫声,就又觉得这声音大且清脆。
“我们肯定不是第一个发现它们的,一定有其他很多人也发现它们的存在。”这鸟儿的叫声就像风铃一样,光是听着就让人心生喜悦。小鸟们一定都在仰着头,叽叽喳喳的说着:“妈妈,妈妈~”多么令人欢喜的叫声呀。
可是在喧闹的大都市里,各种声音交叉着,大声的响着,所以对于每一种声音,都需要靠的很近才可以辨别出声源,尤其是好听的声音。这个到处充斥着噪杂的声音,而我们的耳朵,因为听到的杂音太多了,因而听不进去更多的但又实用的声音了。
鸟儿的欢喜给我们一家带来了欢喜,我们祈祷它们能平安长翅,然后自在的飞。可是我是很担心它们的生存环境,因为昨天下午在河边遛弯,河岸处有一袋子鱼,在太阳的暴晒下和无氧的密封袋子里,早就魂飞几里了,走过时,可以闻到它们死亡的气味,无辜又哀怨。它们犯了什么错了呢?
现在人们在新一轮“追求自我享受当下”的社会风气里,都开始追求有“品味、有情调”的生活方式,但又都抓不住闲适生活的本质,于是怪异、滑稽、甚至是荒唐的现象层出不穷。就拿这几年盛行的钓鱼来说,我每天都会看到许多老大爷们坐在小区边的湖上钓鱼,先开始你会发现只是简单的一人一杆,后来装备越来越高级,大遮阳伞、小凳子、折叠装备一应俱全。而最近我还发现,这些老大爷都开始有了自己的钓鱼协会了,鱼都没想到,现在自己都快代替猫和狗成为人们的又一大乐趣源了。
近些时日,散步常见落叶和尸首相参杂,画面极其令人不悦。我想起小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事之一就是跟着捕鱼的网走一个坑又一个坑,走一个庄又一个庄,不觉疲惫,还总会在夜幕降临时用瓶子带回好多小鱼精、小虾米和贝壳。奶奶总说:“要那小鱼精好弄啥哩,一大把也没一两肉”,可我总是忍不住带回家养起来,然后统统的放进门前的水坑里。那时候捕鱼的人眼中只有收获的大鱼,小的全部随网上的树叶,坑里的塑料、泡沫垃圾一起被直接抖在大路上,来往的车辆会辗过去,不一会功夫便会有阵阵的恶臭和嗡嗡的苍蝇。如今的事态发展,和昔日相比,过犹不及。
如果钓鱼只是兴趣,意在钓,而不在鱼,自当是消遣一下时间罢了,那定会放鱼一条生路,可为何不呢?越来越多的小鱼苗被丢在人行道上,被碾压成泥,每一次我都会很气愤。从鱼钩上取下,用力攥着抵死扭动的鱼甩回河里还是扔在身后的地上,仅仅只是一个动作的朝向问题而已,却非要酿成惨剧,视生命如草芥,究竟是为何?鲜活的、不停弹跳着,那对于生命极力的渴求,还不足以撼动一个人的慈悲之心吗?
对于这样的铁石心肠的人,我常常这么告诉自己:他们不是残忍,不是对生命的轻贱,而是他们没有对生命敬畏的意识和与生命相惜的感觉,也许是从小家人没有给予充分的教导,只有如此,我才能稍稍让自己释然。
在这样的世间,一切皆有法缘,哪怕是一只蚂蚁又或一棵草,你若将自己视为强者,视它们为无物贱命,摧之毁之,那总有一天,你也将沦为同样的命运。因为没有谁会是永久的霸者。
活在这世间,惺惺相惜看待万物是我们生而为人该有的生存态度。心怀慈悲,愿世间万物皆可平安度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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