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好朋友聚餐,结束后来我家里闲坐。我们是最近几年认识的朋友,认识时间最长的有六年多,最短的也有两年多。
在坐的有70后80后90后,年龄跨度虽然有点大,但我们毕竟是经过了时间考验的友情,经常在一起聊得密不透风,不知道时间怎样悄悄溜走。
从家长里短到工作事业,从名人轶事到身边新闻,从吃喝拉撒到阳春白雪,话题总是一个接着一个。有时候这个话题还没有说完,忽而又开始一个新的话题,于是便分为两个小圈子,一会儿又自然而然回到统一的话题。
就这样,在秋日的午后,在有些简陋的条件里,我们随心所欲地聊天,不用说违心话,不用做多余的表情,一切都让人感到轻松、自在,有独特的贴心意味。
这个场景让我想起我小的时候妈妈和隔壁二姥姥、容姨、姐姐在一起做被子、裁衣服的场景,借由着做针线活这件事,她们的关系从拐七拐八的亲戚,变为了女人之间的友谊。
年轻的青花姐一开始拿针像拿着个亲不得近不得的烫手山芋,针在别人手里上下翻飞,十分顺手,到她那里就笨重得仿佛有千斤重。妈妈和二姥姥一边笑话她,一边传授她经验。容姨的嫁衣和结婚用的被子,都是妈妈和二姥姥、容姨一起完成的。我们姐弟三个的棉衣棉裤,想来也是在某个悠长的秋日午后完成的。前几日天气骤冷,妈妈拿出来一条床单,说是三十年前和二姥姥一起赶会时买的,转眼三十年了,不知二姥姥当年买的那条是否还在。
那时我还小,没有兴趣参与到这琐碎的针线活中。但她们那细细密密的针脚,低低浅浅的说笑,浓浓厚厚的温情,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感谢这午后时光,感谢这流动在女人之间的难以言说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