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璀璨的星空,能否找到来时的路?

“你只要向宙斯认罪,并取回火种,我一定免去你的所有惩罚”,火神非常佩服普罗米修斯的勇气,悄悄地说了上述一番话。可从普罗米修斯口中得到的回答却是,“决不”。由于不忍心人类长年食生肉,以及活在长夜无尽的黑暗里,他从太阳神阿波罗处偷来火种,并洒向人间。人类的世界,从此有了熟食与光明。

希腊的浪漫,从神话开始。而神话里,充满了人类向往真理,追求幸福的内在呼唤。

在世界尚处一片混沌的时代,神,就是至高无上的代名词。但希腊的神,像极了人,似乎总是有着种种劣迹。淫乱的宙斯、善嫉骄横的赫拉、残忍的厄倪俄等等。而希腊的圣贤们,却具备了神性,在遥远的夜空中群星闪耀,至今仍启迪着我们的人生。

如果说,被缚的普罗米修斯,历尽日晒雨淋、鹰食肝脏后,仍不屈服是神话。那么,苏格拉底为了证明何为正义?何为法律,不惜以身证法、护法,是人不是神,他却犹如神般地存在。

苏格拉底主张无神论、言论自由,苏的主张触犯了当局的利益。他的学生克里底亚成为傀儡政权首领,当局以此为借口把苏老先生打入大牢。当时苏格拉底的亲友和弟子们都已帮他打通各个环节,劝他就此逃往国外避难。可苏却严正拒绝,在讲完最后一课后,当着弟子们的面从容服下毒药,用生命最后这一个容器,铸就自己的理想与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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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是这种从容赴死的大无畏精神,造就了后来古希腊的百家争鸣,为真理可抛一切的传统,成为了那时代背景的浓墨重彩底色,也因此有了柏拉图后来创立的雅典学院。

这种精神的激励,又有了无数前仆后继的勇者。1600年被烧死在罗马鲜花广场的布鲁诺,1793年被刺死的马拉,等等。维护真理的代价,向来都不缺乏流血牺牲。

泱泱大国,如我们的先辈,也不缺这样的人物,时间稍近的晚清,王静安就是这样的人杰。谈到做学问的境界时,他就曾留下脍炙人口的三境界论。
一境,“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二境,“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三境,“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如果说,三种境界只和人生立志有关,那么最后在清华园里投湖,则是以生命的诀别,来给当时的“悲世”添上此生无望的注脚。陈寅恪给其题的墓志铭,留下了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成为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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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马乱的年代,自然是人心惶惶,无处安身立命;可太平盛世的年代,为何也如此多的人们亦焦躁不安?

前几天闲聊,夫人曾提到孩子的一些同班同学,超乎孩子般的成熟,十分会察言观色。在她的描述里,脸上泛出了些许担心。担忧我们似乎还没“成熟”的孩子,在未来的路上会吃很多亏。诚然,在如此崇尚成功的社会,不成功似乎无法原谅。孩子母亲的隐隐忧心,是舔犊之情的自然呈现。

可我自个偏偏冥顽不灵,哈哈笑之而答:“天真、幼稚的时间很短,成熟、八面玲珑日子会很长,顺其自然吧”。

圣贤,我们普通人,也许终其一生也无法望望其项背,更甭提有朝一日比肩。然而,吾只愿埋颗种子,保有一点点小愿望,愿孩子的将来,“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在不远的将来,也许孩子会经历各样的迷茫与彷徨,而这些神谕希望能带来微弱的光亮。

For wide is the gate and broad is the road that leads to destruction. But small is the gate and narrow the road that leads to life, and only a few find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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