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过记忆中树林的那一片积水,
在儿童诊室里,
我被测试着,就像一个精神病患者
我嘴唇上粘着几绺胡须,可树林还是过去的样子,连接着寂静的田野、阳光明媚
在这个依然被叫做“营门口公社”的地方
时间被死死地锁在了柜子里
忽然,几个嘴唇上粘着长长的胡子的小孩围攻上来,门被堵上了,他们说,他们是“关公”
可谁能帮我呢?
我看见我的同伙,不过是一条虫,不停地翻着筋斗
像一条没有力气的虫,我奋力地逃啊逃
逃到了很远很远的街上
可这里的街上仍挂着“精神病院”的牌子
它就像一个不断膨胀的面包,漫无边界
于是乎,我只好停下脚步,挺起胸脯
冲着这“精神病院”发表起高屋建瓴的议论来
————气若虹霓,声震旷野
可我的口水
却滴在了一个精神病患者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