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天在楼下洗碗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心一惊,我在脑子里很快的反应过来,那不是奶奶的声音。她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住得比较近,时不时地来找我奶奶聊会天。
老人的老伴早没了,一个人住在以前的老房子里,没人照顾,儿子成家,偶尔会去看看老人。我以为老人出于不想给儿子添麻烦,所以选择一个人住。但是村里有个传言说,是被儿子嫌弃,所以没有同住一个屋檐下。
声音里面充满了历经世事的沧桑。
这一刻,我知道,衰老是从声音开始的。
2
爷爷奶奶在我眼中一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状态。为什么呢?回过去几年,吃饭的时候,爷爷只管坐着,奶奶替爷爷盛饭放到他面前。一次两次可以说是恩爱,一直这样便是溺爱了。
奶奶没上过学,没有自己的观点,凡事都听爷爷讲,再附和两句。奶奶嘴碎,爷爷吼了她两句,她便抓着这个话题说个喋喋不休。这不,下午抽水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怪爷爷没提醒,又一阵喋喋不休,耳朵起茧子不说,好好的心情都给破坏了。
不过最近,他们往往是吵完熄火便和好,两个人谁发起一个话题,就当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心平气和地交谈,爷爷说两句,奶奶紧接着附和。这样挺好,没有冷战,随即我便有点悲伤,双方大概都已经明白,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不能让吵架把时间耽误了,尽可能多陪着对方过和谐的日子。
因为人类这个群体,天生便后知后觉,当你忽然有一天明白,应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的时候,大概已经觉察到,时间的不可逆性。
3
前段时间在一个饭店当服务员,店里来了一个兼职的姐姐。她高中毕业,二十多岁,在一个大学里面做食品管理,利用学生放假来做兼职。男朋友在这边,所以来了这里。
每天看她提一大瓶枸杞水来上班,我问她,她说,每天下班都会去超市,买几瓶矿泉水,回家泡枸杞。她说枸杞水养颜。下面是我们的对话:
“你皮肤这么好,还要养颜?”
“都快奔三的人,再好的皮肤不好好保养,也会变差的”
最残酷的是,人家比你皮肤好,还比你更注意保养。
我们聊了很多,她考虑最近结婚,三十岁以前生孩子,她说,三十岁以后生孩子会很困难。
不得不感慨,姐姐考虑了很多,第一次有一个人能把你不当小孩子,以一种平等的身份沟通,也是第一次我明白,一个成年人需要考虑太多太多。
5
我很害怕自己变老,也可以换一种说法,我害怕,在变老前没有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或者是,我害怕我成长的速度赶不上父母衰老的速度,害怕一年接着一年,我还是站在起点。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最可笑的是你,一生碌碌无为,还安慰自己平凡可贵。
我看了一个片子,讲的是一个高中生,为了高考熬夜奋战,最后考上名牌大学,天天泡图书馆,她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在大学也不可以放弃努力。
每天比别人多做一点,一个月后可能看不到明显差别,但一年两年后,你肯定会甩其他人一大截。
有过一段时间,我不敢松懈,我害怕,我的松懈淹没我的上进心。整天幻想自己没做好怎么办?辜负了家人的期望怎么办?可就那段时间,我差点抑郁。
6
我老的时候会不会变成那样:
声音沙哑,脸上满是皱纹,身上的皮肤皱得只能捏起一层皱巴巴的皮,衣衫不整,一头蓬松的白发不整齐地梳在后面。
好了,从现在起我要大改造。多吃蔬菜水果,每天一杯蜂蜜水,买好看的衣服,每次洗发要悉心把头发擦干,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学会化妆。
生活不只是柴米油盐,还要各种调味品,才能产生更丰富的味道。
我老了会是这样:
一头稳稳扎好的整齐头发,一副精致的妆容,穿着大方得体,谈吐举止优雅。偶尔生出白发,脸上也会出现皱纹。
好了,我化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