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拭尘埃(六四三):这猜测也不说出

晚上。读到一则分享,很随意地点开了那个链接,就像走到一个岔口,很随意地走上了其中的一条分支。读到的是一种时代的更迁,为新一代人所熟悉的,为旧一代人所陌生。我也有过文章中提到的年轻一代的那种感观:这个时间点,高峰期,你这老头老太,干嘛要赶在这时出门,你要是错开一点,不是很好?

同时,我也有年老一代的那种感观:本来很多我所熟悉的,为什么就要更替呢?原本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非要让我接受这些新的规则?看上去就像,年轻的为了把年老的扫到角落里去,特意玩出的这种游戏?一样又一样的新工具,由年轻的匠人打造,这新工具年轻人拿起来很操手,年老人拿起来很不知所措。

这样的读到,让自己觉到感动。感动是因为其中觉到了一种辛酸。定格在一个画面上。自己是那小孩,一次又一次地在问身边陪在的大人:那是什么?为什么?自己是那大人,一次又一次地陪在小孩身边,尽可能地去回应这一个又一个的问。那答案总是千奇百怪的,大多只是猜测。直到有一天,这猜测也不说出。

说出的是:我不知道,你自己长大了,你自己去找到答案。眼前浮现出一些画面,自己身上的,或者自己身边显现的,在老人做事的方式中看到了让自己不满的地方,冲着老人显露出来了不耐烦。这种不耐烦,同样在很多大人面对小孩时显露出来的。一个小孩在到处转悠,为了让他静下来,大人把手机作为诱饵。

屏幕上已经预先显现着小孩会被吸引的画面。如果,小孩凭着本能,从屏幕上抬头,又想下去乱转悠了。大人这时会灵机地在屏幕上换一个节目,让小孩能够继续黏在这屏幕上。然则,不管怎样,小孩是因为过分充足的精力让大人吃不消而被算计。老人是因为逐渐缺失的精力让大人不觉察而被嫌弃。这就是轮回?

早上。读到一则分享,这样的读到,让自己觉到感动。感动是因为其中觉到了一种辛酸。那辛酸其实是恒久的,总是与我们相伴。只是,在很多的时候,处于被我们无视的状态。透过这无视,我们就当它从来不存在那样。其实,它总在那里的。不管是谁,在其不被注意到的表层下面,都有让人觉到辛酸的东西在。

站在一片天空下,守候着可能出现的大雁。结果是连着第二天没有见到。若不是为了守候大雁,不会这样仰望天空。可是,这样仰望天空,带来的不只是关于大雁的消息。最先见到的那只大鸟,如同昨天那样,是一架飞机,在同样的航道上悄悄潜行。看到时,听到心中发出了一声轻轻的欢呼:这个航班,如期而至。

每一个这样的如期而至,都可以让到自己感动的。就像站在车流不息的斑马线边上,等候着眼前的红灯变绿,一样可以让到自己感动的:若不是每一个人都恪守了自己所要遵守的那些约束,让自己的行为保持在可以预期的框架之内,画面会不可想象,比如:某一位突发奇想,任由座驾冲向斑马线边上等候着的我?

如同昨天那样,见到了群飞的燕子,在高空。那是在不经意间看到的,仰望着头顶上的天空,看向那在向北行走的浮云,看向浮云背后的越来越靓丽的蓝底。没有想过这时候大雁会飞来,没有想过这时候会有什么鸟让自己惊讶。结果是感到了惊讶,见到了一群燕子在飞舞,它们在绕来绕去,它们在相互穿插和交织。

视线跟随着它们,原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在眨了某次眼睛之后,见到了一群燕子,如此大规模的一群,掂量着数目是被盯着的那群的三到五倍。惊讶发生在那一瞬间,这一大群被自己刚刚察觉到的第一眼。稍稍一走神,这一大群就不复存在了。稍稍一走神,小规模的群也不复存在。好吧,盯住一只飞在低处的。

想要看到它在自己的视界范围里来来回回。做不到。每一次,被盯住的这只都会飞出自己的视界。每一次,从自己的视界外面飞进来的,都让自己无从分辨,这是不是刚刚飞出的那只。头顶上的浮云都走掉了,只剩下蓝底。头顶上的飞机,要去降落的,来了一架,又一架。还有一架,应该是要去远处的,静静地飞着。

在东边那片天空,在太阳照射过来的方位。那一架被自己当成了一只大雁。晚点,那片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大鸟,它好像是从那边朝我这边飞来。看着它展翅,看着它浅色的羽毛。料想它不是只大雁,而是只鹭之类的鸟。飞着飞着,它右拐了,朝着我左侧的那座矮山在的方向去,它这时的航向大致是朝着西南。

目送着它远去。它的前方有很大一片云。在它融入到那片云中去之前,我已经看不清楚它的身形了,只知道那片云是它将要去到的位置。眼前的那栋矮楼的顶尖尖上,有一次停了一只小鸟在。料想那是一只鹎鸟,因为体型像,更因为听到了它的歌声。停了很久,那站姿,有时候是朝向东面的,有时候是朝向西面的。

没有觉察到它几时去到那里的,没有觉察到它几时离开那里的。每天都见到她出门去开工的那位女子,今天照旧见到。有所不同的是,她的装束,这次是短裙。这短裙让我联想到天气热起来了。这短群让我联想到自己穿着短袖短裤,丝毫没有觉到昨天有的那隐约的凉。看来,真的是天热了,天空变得更加开朗了。

中午。我们走在栅栏墙边上的那片草地。遇见一只狗,小黑和它玩了一会。它跑起来很轻盈的样子,不像小黑跑起来很用力的样子。它跑了一圈又一圈,看上去一点不觉到累,不像小黑猛跑了一圈,就要找个背着我的位置,趴下歇息。为了让两只狗跑起来,只能是用我自己的跑来引导小黑一起跑,连带那只狗跑。

我还在跑呢,小黑就趴下了。一次又一次,这场面让你哈哈大笑,笑弯了腰。那只狗一岁,虽然个头差不多,腿比小黑长很多,所以。。。。。。在遇到这只狗之前,我们在那棵茄子树边上逗留了很久。一开始是要看看除了那一根大茄子之外,还有没有新结的小茄子。结果我们忘了找小茄子了,因为你看到了叶上的瓢虫。

你说是有七星瓢虫。我闻声看过去,根本就不是七星,虽然是一只瓢虫。盯着看会,被它压在下面的,不知是它的猎物还是它的伙伴。盯着看仔细点,原来是两只在交尾。等到它们分开,在我们的打扰下?或者与我们的打扰无关?看到了下面那只背上的花纹。也很鲜艳,只是相对而言,没有上面的这只那么鲜艳。

若干天之前,见到一位分享她在地里劳动的画面。问候一下之后,她解释道:清明挂社。听过之后,反而心生了疑问:挂社?清明时,不是挂山吗?这两个,是不是一会事?含蓄地问问:清明,不是还有三周吗?她回:看了日子。要早于清明!!外公过世的第一年。知道:她肯定是对的。不知道:这挂社有些啥讲究?

这个早上。读到一则分享,先前的这个不知道变得知道了一些,虽然还是不甚了了。有意思。就像,大雁见不到了,大雁的影子留下来了,隐隐约约觉到在自己的身上有什么开始变得像大雁了。

--------

作者:周惠来,完成于2022年03月31日。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平台声明:文章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文章内容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简书系信息发布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