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子院里的下水道堵上了。院子里埋一根粗管子,水排到房背后的水渠里,家家户户都是这个设计。最近也没啥当紧事,白二子就用锄头翘起了院子里的砖头,顺着水管的方向挖呀挖。挖了一上午,吃了媳妇蒸的两个大白馍,就了两口酸菜,累得躺倒就睡。迷迷糊糊看见门打开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面生,白二子正要起身打招呼,动不了也出不了声,“不好!”白二子心里大叫一声。这个男人在屋里踱来踱去,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自顾自地坐在板凳上抽上了,吞云吐雾。
二子就着烟味又睡过去了。一觉起来已经到晚饭时间,媳妇吵嚷着让他吃饭。他支棱着起身,腰部一整剧痛,疼死个人!骂骂咧咧地叫媳妇把自己扶起来,拔了两个火罐子,也不见好。媳妇就去请村里诊所的大夫。大夫过来看完,给了几副膏药,临走,说:“保好!”
白二让媳妇拿烟过来点上,发现少了一根烟。这盒烟是前些天白事上顺回来的,当时数了数三根,舍不得抽,现在只剩两根烟了。想起刚才那个梦,白二子心里有点犯怵。
第三天了还是不见好,白老头来看二子,说:“怕是动土了!请白神官来看看。”
白神官来了以后在院子里摇着小铃铛念念有词地转了一圈,画了两道符,一道贴门上,一道点成灰冲水给二子喝了。临走,说:“保好!”
二子困意袭来,一觉睡到天黑。醒来翻了个身,咦~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