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1月6日 星期四 天气晴
好冷的一天啊,冷冷颤颤的。
早自习,突然,任尽问我:“把星期一到星期日用英语说,你记下了吗?”“没有”我说。“你怎么不抄?”
“你又怎么不抄?”
“我抄两遍都弄丢了。”
我立即放下语文书,背起单词,因为老师说今天会提问,她看到我这样后,得意的说”我不问你,你知道背单词吗?”我没有理睬。
她又骂“草泥马。不知好歹。”
我没有接招,全是她自己拉自己吃。
那一次,和刘林密分饭,我分给她多,她要再倒给我点,我说不用,刘玉堂说:“真好。”任尽听到说对她怎么怎么不好。我说:“什么样的人怎么样对待。”
2003年11月7日 星期五 天气晴
昨晚回宿舍,风刺骨的吹,猛烈的,吹扫着我软弱的身子,哎,今非昔比啊。
到了宿舍,刘玉堂上厕所要穿我的拖鞋,我说,那晚不知道谁穿的,成两半了。
但是没完全坏掉,可以勉强穿。
刘玉堂说“没事”,这时,刘力工说:“她的拖鞋不能穿了。”
如此,我知道我的拖鞋是怎么回事了吧。
早上还没出门,听说下雪,还不信,哎,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11月怎么会下雪呢?走出宿舍大门,远处一片片白茫茫,脚下却不见什么雪的痕迹,这都跑哪了雪?天还是阴阴的,风呼啸刮着,刚走几步,才知昨晚是下雨加下雪。雨雪交加,有的都已经融化了。哎,冬天真的要到来了。
今天下午扫完地,刘林密打饭回来,别人都去食堂吃了,剩下我们,我边吃边看任尽的毕业留言本,有刘露的,人生格言有: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我曾经对她说过的,后来问她,她说忘了。而今却现于此。还有赠言:你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
突然刘露来了,我问她,这句话,她说抄别人的,别管了。
呵呵,如今人家可是大红人了。
看着一个个恐怖的分数,我惊呆了,我惊慌了,这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朋友一拍两散,纷纷离去。我后悔当时的自己为什么就那么狠心,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三人行呢?为何非要两人和?
说到底,自卑作祟。
想当初在一起的我们多么开心。
如今一个个都怎么看我,任尽也是一个人,自己什么人自己终知道。初一就没朋友,现在又巴结刘露,在我面前,都显摆什么呀,而我与刘露,也日渐疏远,与此同时她和别人在不断靠近。这一切,我都不羡慕,也不妒忌,只是更激发我的动力,让我更上进。
晚自习第一节下课,我问刘林密去厕所吗?刘露问我:“你知道让我给你一起去呢?”我一直在问刘林密,她没发现,我对刘露说:“不用,我自己去,我自己去。”刘露边说边起身作势要一起。
2003年11月8日 星期六 天气晴
几天的风雨,终于消停了。
每当到了考试后,才发现自己多少都错了,只有考完之后,发现有多少该看的书没有看。
我觉得自己的感悟能力挺强的,以前老是说“一生在学校的时间最长”还不知作何理解,如今身临其境,对于时间的流逝,才深有体会。可是一切过去的不可能重来。
一切的一切都太过突然,我,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对这世界认识还不完全的我,太困难了。
生物老师的一席话,我痛哭了,是啊,如果没有了一切身边的他们,自己将一无所靠,只有学习了知识,自己立足才有可能。
落叶
时光哗啦啦的流
岁月悄无声息走
一天的一天 一年的一年
我已悄然长大
告别了家乡
踏上遥远的征途
只有孤独与寂寞与我同在
路边,几片叶子翩翩下落
哎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
我准备与时间赛跑
2003年11月9日 星期日 天气阴
上午,第二节课,任尽又问我表,我不耐烦摘下给她,一会她又问,指着我的生物卷,“这道题你怎么不做?”“不愿意做。”我十分不耐烦,她说“我又怎么你了?”此时她习惯性的手将书一拍,书上的我的表,随之落地,最后的结果就是我的表不走了。我说‘都是你’。
她说给我买电子,哼,说说而已。
和她作同桌,我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每当她在打闹,我做作业的时候,她看在眼里。玩的也不欢快了。她自己对几何数学一窍不通,看我做的顺手顺水。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于是就故意找茬,又要换饭票,拿出一元,先说换,只见,有5角,又2角,又1角,又5分。我说没有,我当然知道她,假如我换给她5角饭票,过几天她又要饭票,岂不是换了一元。我饭票也紧张。
2003年11月10日 星期一 天气晴
昨晚幸亏我发现,真是急死我,茶不思饭不想,睡不安稳,恨这一切啊。
2003年11月11日 星期二 天气晴
今早,英语,快下课了,老师提问我,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任尽催我“快说啊。”真是无语,数学课自己啥也不会的时候傻傻的,现在会一道题,那种劲。
2003年11月12日 星期三 天气晴
昨晚,第一节自习,下课,我借了赵可为一本书看,正准备看,左边是刘露,任尽,右边是刘力工,一起涌了上来,我一下子站起来,刘露最了解我,离开,刘力工也回归原位,只剩下也是我最讨厌的她。叮铃铃上课了,她还在看,我心急急的,可是她还若无其事的看着自己起劲的很,算了,自己拿出日记本写了会日记,快下课的时候,她还了。上次就是因为郭雨心的一本书,她说看一会,我不好拒绝,然后她一节课之后才还给我。
哎,怎么说才好?
中午,打了一份昂贵的一块钱的蒜台,来到教室,刘玉堂和任尽正啃馒头,吃菜。我自己坐下自己吃,任尽随头一扭,发现我的菜。“打蒜台啊?”我继续吃,她说话了。“让我吃一口菜吧。”我就知道,她会说,也会说的出口,而我当然好面子的不好拒绝“吃吧。”她一口,一口,又一口,我看在眼里,虽有不满,却不说,她问“再吃口吧。”我不耐烦“吃呗。”然后就是一口,之后又一口,我心急,想到我曾借她一口开水喝,她都不答应,还有一次我吃她一口酱,我三毛钱的菜,被她吃个尽光。我很急,大口大口自己吃自己的。她看到,自己收起自己的菜,干啃馒头。我馒头吃完,准备剩下菜,她眼疾手快“我再吃口吧。”
我实在无语,却又做不出来不答应。“吃吧。”
没有话了。
下午第三节课,有没有上课,篮球比赛,第二节课的时候,任尽扔来两张信纸,一张包着,一张没用,我狐疑打开,原来是她想和我做好朋友,她说她临走没有一个好朋友。想跟我交个好朋友。我即刻回她,当然是拒绝。我回她,做朋友的条件有几点,1,2,3等,你认为你有吗?很遗憾,我说的正是她没有的。她带给我的悲伤是她几滴血不可能化解的。简直就是为她所作所为相反方向量身定做的。我看到信纸上还有血,我一看恶心死了。怪不得之前她对我说“不识好歹。”当她举手,让我看,而我不看的时候。
2003年11月13日 星期四 天气晴
昨日风波未平,今日风波再起,让我总是分散注意力,理智告诉我,不可能。
今天上午第二节课,几何课,来时讲完要整理,我心一喜,恰好有一道题没做完,刚才听课时,刘露扔一纸条,写着“任尽让你教她写作文,你为什么那么无情拒绝?”我随之回他“恨之入骨懂吗?”继续做我的题,任尽拿本问我“这道题怎么做?”我说:“不知道,老师讲过了。”打断我学习的人,这是应得的。此时正巧下课了,她忽地吼着哭了。冲着我吼,冲我哭。我才不理她。倒是太多旁观者前来劝她“别哭了。”
询问“为什么哭?是和你吵架了吗”自然问身边的我,“不知道。”
“她怎么了了?”
“看不见吗?哭了呗。”我漫不经心。
围观人越来越多,我若无其事。
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中午任尽孙瑞心她们在讨论前几名,我听到恨吱吱的骂什么,“考进前十名,成什么劲,”我今是第八名。
我置之不理。
晚上,刘露给我说“你知道她们俩说你说的多难听吗?”
“无所谓。”懒得多说。
2003年11月14日 星期五 天气晴
现在我和她不说话,她不问我表,她不问我借钱,这些我都很满意。
在学校里没有朋友,又受那些小人的气。我快受不住了,我不能让她们如愿。学校如同坐牢,这就是我现在的感受。
如今,我最害怕的就是时间,因为时间总是一去不复返。每次回家,是那么高兴,回校,又是那么忧伤。多少计划多少事,泡汤在时间里。
2003年11月15日 星期六 天气晴
上午回家,特别高兴,一整天没电,和妈妈去县城,晚上不知何时来电了。
上午回家,特高兴,到家就看电视,一会弟弟回来了,我想让他和我一起去,可妈妈说她要和我一起去。一会弟弟吃完饭,出去了,又停电了,一会弟弟又回来了。骑了自行车又出去了。妈妈在房顶摊玉米,见弟弟要出去,喊他,不应,妈妈说“晚上不让回家。”
天黑下来,姐姐找了几处,没见人,爸爸急了,出去找找,也没果,我和姐看电视,爸爸生气,拔掉插座,坏了。可怜的电视,才修好,都是弟弟惹的事。好好的晚上,被搞个稀巴烂。家里一切像翻了天,也惊动了奶奶,奶奶从那个院子里过来“怎么能不让孩子回家呢,你们要把我气死,要把我气死啊?”愤愤说着,手用力的敲打墙壁。最后通过广播的方式,找到了。
2003年11月16日 星期日 天气晴
不知道怎么办。